刘府议事厅,刘新面目威严的坐在上堂,大夫人闻讯而来,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璟儿,你若是缺少,大可以跟母亲说,自己偷拿可不是大家风范”
大夫人先发制人,一句话给璟儿直接架到这了。
“母亲,事情还未明了,怎么一口咬定是我偷的”
璟儿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坐在堂屋上头的刘新和大夫人,声音清冷,面容孤苦,双眼朦胧,楚楚可怜。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她明明没有说什么,可那副狐媚样子,倒显得这一屋子全是坏人了。
她哼哧一声,心想这狐媚子长得和她小娘一样,天生柔弱相,惺惺作态,让人好不恶心。
“你看你一口一个偷,怎么这么说自家女儿,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有损我刘府清廉形象”
刘新不满的看向大夫人,他向来讨厌家宅不宁,有些事儿能过则过,他一下朝就被请到这来听这家长里短,内心实在是烦躁。
“姒儿,你说,怎么回事”
“女儿及笄时,父亲送给女儿一支西域产的玉钗,女儿甚是欢喜,一直宝贝着不舍得戴,本想这次万府宴席穿戴的,没想到今天早上拿出来,却不见了”
刘姒儿带着哭腔,娇滴滴的陈述案情
“金环你说,你是不是看到了六妹妹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明院,又见她偷偷摸摸的捧着一盒什么东西溜回去”,刘姒儿瞪着璟儿,眼神向她的贴身侍女,名叫金环的婢女撇去。
金环得令,便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是呀是呀,奴婢确实看到,昨天傍晚,六姑娘到明院来,向我们讨要木炭,说是管家让她来的,我便让她在门口等着,谁知六姑娘却自己溜进院了”,
“昨天就她来过我们五姑娘院里,她走了,五姑娘的玉钗就不见了,不是六姑娘,还能有谁”
“不,女儿昨天是去过明院”,璟儿心想,是时候了。
该到自己发挥的时候了,就趁着这个机会,让自己那个自诩深情的爹,看看,她和小娘过的什么日子;
虽和刘新接触不多,但从家中摆设,下人举止,以及来往家中的朝中官员,她大致可以猜出,刘新虽是武将,但却以清廉家风正闻名,他能走到今日,靠的不是显赫家室,岳家虽有助力,但归根结底,刘家还是一股清流。
既是清流人家,官声,则是最要紧的。
璟儿深吸一口气,双眼含着热泪,抬头望向刘新,目光灼灼,如诉如慕:
“深秋刚过,天气渐冷,璟儿冷些没什么,小娘身体不好,不得受冷,女儿看到没有炭火,小娘冷的晚上睡不着,甚是内疚,,,,”,璟儿擦了下眼泪,眼神瞥向刘新和大夫人。
果不其然,刘新面露愠色,“继续说”。
“是以,我去向管家要木炭,管家说府中皆有配比,我们院中是没有配比的,得找大夫人。我知道大夫人府中事务样样操持,我与小娘初来乍到,难免疏漏,这才自作主张,去明院找大夫人讨要,大夫人怜悯,赐了璟儿一筐,这便是金环昨天看到的了”
“你怎么这也能忘,我知道你不喜葛氏母女,但也不能如此偏心,葛氏还病着,你是要冻死她们吗”,刘新不满的看向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