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物资不足的情况,也为了提高客人的体验感,除了酒水,菜品基本上都是提前预定,没有临时加单的说法。
“厨师不就站在这吗,为什么不能炒?再说我都付完钱了。”
外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宋玉带着赵子邵从黑暗深处走出来,一路走过狭窄的走廊,模糊的身影逐渐变亮。
最后,他站在了厨房门口,长身玉立,一看便知与众不同。只是这番矜贵的气质,看着就有种不好相与的感觉
赵子邵就站在他身后,态度谦卑,毕恭毕敬。
盛颐年最怕宋玉身上那种上位者的威严和压迫感,灰溜溜跑去打开橱柜:“你看,没有原材料,我也炒不了。”
“锅里不是有米饭吗?”宋玉又看了看鸡蛋筐,“再说这不也有鸡蛋吗,怎么炒不了?”
“扬州炒饭又不是蛋炒饭,材料差一分一厘都不行,做不来那个味道。”
简直是鸡同鸭讲,这人根本不懂食物,盛颐年懒得再跟他废话:“宋先生,退单吧,即使我做了,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扬州炒饭。”
见她怎么都不肯配合,宋玉只好用激将法:“怪不得古人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一份扬州炒饭要卖158块钱一份,怕是十万贯都不够花的吧?”
这人浑身气度不凡,说话却不怎么讨喜,分明是对菜馆价格的嘲讽,明里暗里说他们价贵宰客呢。
“宋先生,请你相信我,正宗的扬州炒饭值得这个价钱,”盛颐年语重心长地解释,“不是我不给你做,是真的缺少材料。”
毕竟巧妇也难为米之炊。
宋玉虚心求教:“那这扬州炒饭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和蛋炒饭有什么区别?
盛颐年奈地叹口气,重新起了炉灶,简单刷了一下锅,在锅中倒入宽油。(注:宽油,烹饪术语,即“大量的油”,大约相当于三四大勺的油。)
“做扬州炒饭呢,要用纯蛋黄去做,第一步先制作鸡蛋松。”
盛颐年将蛋黄打稠,倒入宽油中,转锅把控油温,将蛋黄炸成细丝,金灿灿的鸡蛋松就做好了。
随后,她将锅里的油控干,重新倒入猪油,油热放入葱白煸香炝锅:“这个时候就可以下入米饭了。”
盛颐年在米饭里浇上生鸡蛋黄,不停炒制,让蛋黄包裹在每一粒米饭上面,接着再倒入刚才炸好的鸡蛋松。
如此,扬州炒饭的基础版就做好了,宋玉也看清了,原来要用到两种蛋黄。
“正宗的扬州炒饭是不放盐的,配料要先放荤后放素,荤的有鲜虾仁、上等火腿、鸡肉、海参、瑶柱等,素的一般有冬笋、青豆和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