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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来,中国人一直相信蛟龙的存在,民间向来有"蛇走蛟"之说,至今在偏远村庄的一些古桥间,你依然会发现桥洞下悬挂着一把生锈的古剑,人称“斩龙剑”。此剑便是古人为了防止“走蛟”而想出来的应对手段。
说了那么久,那么"走蛟"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其实“走蛟”意为大蛇修炼满五百年,待机缘来临,借水势冲入山川大河,化而为蛟的迷信之说,传说“走蛟”一事多发生在山野河川之间,其中最著名的事件当属98年長江"走蛟"传闻,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自行到网上搜索详情。
上面提到,传说中大蛇苦熬修炼五百年便可有化为蛟龙的机会,但也仅仅是机会,不代表成功"走蛟",因为蛇化蛟、蛟化龙都是要通过渡劫的,而根据书籍记载,蛇或蛟的渡劫难度其实并不亚于如今的功物员考试...你不信?那就听我慢慢说来!
话说,蛟要脱胎成龙,只靠练习时长两年半是远不够的,除了年限,还需要承受三劫:天劫、地劫和人劫。
“天劫”,修为高深即将得道成仙者需先经雷霆劫难,要先有经受雷霆乱轰的能力才能进阶下一步,而那些不知量力者则会灰飞烟灭。
“地劫”,就是前面说的走蛟,蛇在江河中化为蛟,而蛟必须在海里化为龙。走蛟,就是蛟从江河入海的过程。
为了掩人耳目,蛟一般会趁着雷雨狂风遁入江海,因为蛟体型较大且身负道行,所以其所到之处都会引发波涛巨浪、暴雨狂风,也很容易引起洪涝灾害。
而“人劫”,说的便是,蛟在化龙途中较为羸弱,如果遇到恶人的话,可能会遭遇毒害,还有一种说法是,蛟在化龙期间如果遇到凡人的话,需要向那人讨一句封正的话,也就是所谓的“讨封”。如果那人对蛟说的是“好大的龙啊”一类的话,蛟化龙就会渡劫成功;如果说是“好大的蛇啊”一类的,就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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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故事发生在许多年前的“黄杨乡”,据我爸爸说,这个故事是从我曾爷爷的口中传下来的真实故事。
故事发生的地点”黄杨乡“,位处我国南方,因为此地乡民多为黄姓和杨姓,所以自古就取名曰:“黄杨乡”。
和大多数的南方地区一样,黄杨乡的气候雨热同期,春夏季雨水充沛,盛产着各种经济农植。
可与我今日所认识的故乡不同,“黄杨乡”的气候也并不是一直都如此和顺的。据说在我曾爷爷二十岁的那年,“黄杨乡”一带就曾遭遇过前所未有的大旱灾。
话说那年春末夏初,本应是淫雨霏霏,万物疯长的时节,可黄杨乡的天气却一改常态,只像干瘪的抹布般愣是几月未曾挤出一滴雨水。
那夏日苦炎,天地间风雨,奇热炙人,大地在烈日的炙烤下裂开一道道口子,人们赖以生存的田地菜园也因赤旱毁于一旦,就连那”黄杨乡“附属的江河河床都被晒得干透龟裂。
这赤地千里的惨况导致黄杨乡一带闹起了饥荒,真可谓是饿殍遍野,满地悲凉,人们连树皮草根都啃食殆尽后甚至出现易子相食的惨况。
我的曾爷爷属于比较幸运的人,那时我的祖上算是比较富裕,因为有些余粮,所以挺过了那场大荒。
不过说来也神奇,那场大荒来得凶猛,去得也悄然,我说我的曾爷爷幸运,不单是他挺过了大荒,而且他在大荒之中也避过了其他劫难。
话说,在大荒临近结束时,我的曾爷爷家中的粮食也将要吃尽。说是大荒“临近结束”,其实这是站在上帝视角下我们对它的定义,而在当事人身上,我的曾爷爷且是不知的。他只知道家中的粮食吃尽,如果再办法,那就只能活活饿死。
为此,我那不甘坐弊的曾爷爷便约上了同村的好友一同到附近的“黄杨山”上野猎,乞求能猎得些山味供家中的兄弟老母充饥。
前文说过,我曾爷爷的家庭比较富裕,可就连是富裕的家庭也耐不过大荒缺食,就更别说是他的好友了。于是二人一拍即合,旋即便扛着猎枪朝黄杨山赶去。其实一路上他们俩人便远远看见黄杨山貌一片枯容,但也只能盲目地将希望寄托在此山上,有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感觉。
到了山上,骄阳更加猛烈,其耀光犹如火舌般舔舐着每一寸山土,这极端的燠热仿佛连空气都能点燃。
曾爷爷和朋友二人绝望四顾,山林之间,树木枯槁力,百草枯黄,滚烫的土石之上匍匐着蒸腾热气,秃枝衰草之间,连一抹鸟粪都不曾觅得。
正当两人万念俱焚时,一声飘渺的鹿鸣划破死气沉沉的山野。曾爷爷怀疑自己是因中暑产生了幻听,他连忙看向好友,用难以描述的眼神寻求好友解惑。
而此时,好友的眼神中也有着同样的疑色,
一番四目相对罢,他两人愣了半响,异口同声道:
“追!”
说着,两人便拔腿便朝山野深处追去。
只可惜,那声鹿鸣就像是山神的抓弄,寻了半日,两人都不曾寻见半只兽影。
曾爷爷的好友因寻猎果又精疲力竭,故而怒上心头,喘息间,他指着顶上的烈阳破口大骂以宣泄怒火。
“年轻人,我劝你们还是别折腾了,这座山上的鸟兽都躲到好景避难去啦,你们就算再寻断双腿也是徒然”。
曾爷爷闻声,吓了一激灵。他向声音的源头望去,不知何时,两人身后出现了一位身穿褐色布衫的老者。此老者眯着双眼,满脸寿斑,一抹及胸白髥垂于胸前。虽然其神情样貌老态龙钟,但也有几分仙风道骨模样。
“寻不着也得寻,再寻不着吃的,我们全家就要饿死啦!”
曾爷爷的好友听老者一说,崩溃地大喊,喊着喊着竟放声痛哭起来。
老者见状,眯着眼睛呵呵一笑道:
“呵呵呵呵,原来是为了此事,那你们大可不必忧虑!”
在两个年轻人怪愕的注视下,老者侧身轻抚长须,又缓缓道:
“嗯...大约在两个时辰后,会有一股洪流自西向东汇入此间主河,你们只需提前在‘静岸河’畔架起一片罾网便可得鱼虾数,何须为吃食紧张!?”
曾爷爷及其好友闻言感到十分惊讶,老者所说的“静安河”其实就是如今的“黄杨河”,只是“静岸河”的叫法已经是隔了两辈人的叫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