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两分钟,南宫长生才缓过来。
躺在竹椅上,一阵微风吹过,后背发凉,南宫长生伸手一摸,衣服都湿了。
难怪都说生死有大恐怖,南宫长生自嘲一笑,自己也不例外。
站起来,走到崖边。
南宫长生心里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平白故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梦境中真的太逼真了,那成千上万的机甲,那遮天蔽日的歼星舰和护卫舰,那些激光武器,连成的画面极具压迫感,尤其是最后射向自己的激光炮,南宫长生真的感觉自己死了。
摇了摇头,南宫长生又坐回竹椅,一团白影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走到近处,却是一头白狼,纯白一杂色,体长过三米,高近两米。
在南宫长生面前停下,只见它嘴里叼着一只小狗大的野兔,很显然,已经死了。
把兔子放下,白狼退后几步,如人作揖般伏在地上。
南宫长生看见了白狼,不过,没搭理它。
自从上次进山遇见它在山顶对着月亮长啸,南宫长生就来了兴趣,这该不会是妖吧?
当时,一人一狼斗了起来,结果白狼完败。
自那以后,白狼就跟着南宫长生回到这里,隔两三天又失踪几天,南宫长生已经习以为常。
南宫长生给它取名“啸月”,就是不知道它同不同意?反正南宫长生一直这样叫它,而它也知道这是在叫它。
有一次兴起,南宫长生念起了自创的“长生功”,啸月听后如人一般跪伏在地,嘴里“呜呜呜…”地哼着,就连南宫长生都吓一跳,还真TN的成精了?
南宫长生坐在椅子上开口念着,倒也不全是念给啸月听,自己在念的时候也在推敲改进,随着领悟加深,“长生功”和最初已经大不同。
啸月则半眯着眼睛,两只耳朵竖了起来,仿佛真能听懂似的,如痴如醉。
……………
转眼又是半年,白雪已经覆盖了大地。
南宫长生端着竹杯,里面盛满了白雪,只是片刻,白雪化开,杯里冒起了热气,嘬嘴一吸,南宫长生一脸满足。
“神仙也不过如此啊!”
半年来,南宫长生几乎和这片山脉融在一起,道行倒是越来越深,什么踏雪痕,草上飞,隔空碎石之类自然不在话下,他更多的是在往“道”的方向探寻。
现在南宫长生丹田阴阳二气互生,不需要运功,也在缓慢旋转,吸收着天地灵气。
但同时他有了更多苦恼,自认为熟知的道藏已经倒背如流,可就是没有教要怎样具现出来?
是要法诀?
还是要神话中那样的印诀?
可是,我会个锤子哦!
南宫长生相当郁闷。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梦中自己挡激光的光幕学会了,其实也不能说是学会了,自己会的只是简化版,最多只能算“气墙”,不过,那防御,嘿嘿……
为此,南宫长生洋洋自得了一阵。
唉,怎么就研究不出那个光幕呢?
看来,闭门造车是不行了,心念一动,出去走走?
当出山这个念头一现,南宫长生顿觉浑身通达。
忽然,南宫长生一怔,心里多了一丝警兆,南宫长生可不会什么掐指推算,这只是“道”的自我反应。
只有一丝?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那为什么呢?
难道不是自己?
自己醒来后孤家寡人一个,不应该啊!
南宫长生皱眉思索,谁会和自己有关联?
片刻后,南宫长生一笑,是了,都快忘了青蝶那丫头。
不管是不是她,这次下山就顺路看看她吧。
“走了,啸月。”
南宫长生说道。
果然,啸月从树后走了出来。
来到面前,啸月伏在地上。
“你还是这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