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大概ga都比较内敛，郑南星的笑是温和的，像纯洁的月亮，陆以时的笑就是拉满的弓，毫保留。

继而他又想起了Uria，他给了李佑选择权，但李佑并不愿意冒险的直接否定郑南星，而是持观望态度。对此谢凛可以理解，毕竟代言人可以有很多，但得罪了董事长，之后的日子可不会太好过。

谢凛没有对称呼问题发表什么意见，也没什么聊天的兴致，看郑南星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过几天是我的生日，你会回家吗？”郑南星对上谢凛的视线，眼神纯澈。

“哪天？”谢凛问。自从爸妈离婚后，他很少回谢家。倒是没有吵架，就是几乎不会交流。估计是怕最后会闹得不愉快，谢康年还没有和他说过这件事。

郑南星道：“15号。”

“那到时候再说。”谢凛其实并不打算回去凑热闹，但立马拒绝只会引起更多麻烦。

“加个联系方式吧？”郑南星晃了晃手机。

“下次吧，手机没电了。”谢凛懒得回去拿手机。

人就在酒店，哪有没电这一说，况且加个联系方式而已，也不是非要手机。但郑南星丝毫没有被拒绝和敷衍的尴尬，仍然笑道：“那哥早点休息，晚安。”

“嗯。”谢凛关上房门，把包装袋扔沙发旁的桌上后重新躺回床上。

所事事的刷了会手机，不出意外的又收到了陆以时的视频通话请求。谢凛的指尖在红色按钮上停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接通。

说好要对陆以时好一点的，接个视频而已。

“怎么了？”谢凛耐下性子问。

“监督你吃饭。”陆以时似乎很喜欢趴着，为此还特意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放手机。

“我比你大三岁，不是只有三岁。”谢凛神色不变，“答应了你会吃，不会骗你。”

“那我看着你吃。”陆以时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鼻音。

“让我当吃播的费用可不便宜。”谢凛拆开包装盒，一份很普通的瘦肉丸，加了一点紫菜。他吃了一口，没什么味道，他更喜欢吃辣的。

陆以时突然笑起来，刚还有些困倦的眼睛瞬间又蓄满了能量似的，“谢凛想要什么？”

谢凛随口道：“没什么想要的，你以身相许吧，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只能听我的。”

比如说听他的现在就去睡觉，没事不要打视频给他。

陆以时估计又脑补了什么，一直笑个不停。等笑够了，又把脸凑近屏幕，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小声说：“我唱歌哄你睡觉吧，好不好？”

声音太小，还带着气音，仿佛凑近谢凛耳边在讲悄悄话一样，他耳朵上似乎都沾染上了一丝热气，若隐若现。

“真把我当宝宝了？”肉羹已经吃了大半，谢凛放下勺子，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后重新把包装盒装好。

他一般不会失眠，但被人哄睡的体验对他来说也挺新奇的，况且他还没听过陆以时唱歌。

“行啊，准备唱什么？”谢凛稍微调整了一下手机的音量，放在枕边。

陆以时没答，而是直接轻声哼唱起来，是一首R国语言的歌，旋律非常温柔。谢凛小的时候去过一趟R国，对很多事情都没什么印象了，唯独记得这首歌。

但他记住的不是用R国语言唱的，而是用C国语言唱的。他妈妈唱给了他，他用这首歌换了一个笑。

那时他并不懂R国语言，在医院碰到一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孩不停的哭，他一时心软就想哄哄面前的洋娃娃。

但两人语言不通，他哄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最后只能小声唱起了这首歌，这首他当时唯一会唱的歌。

他妈妈说音乐能使人愉悦，他想试试。

最后谢凛也不太记得是不是因为这首歌把他哄好了，只记得他走的时候，洋娃娃弯起了湿漉漉的眼睛朝他笑。

“陆以时，没想到你还记得。”那首歌是他妈妈送给他七岁的生日礼物，自己亲手写的歌，没有发表出去，听过的人很少。

陆以时心照不宣：“当然，哥哥小时候也好可爱。”

也？谢凛挑了挑眉，故意道：“原来我们娇娇小时候还是个哭包。”

陆以时沉默下来，看着谢凛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怕谢凛知道后就不只是嘲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