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嬷嬷上前几步,附耳在陈嬷嬷身边,简单地交待了下两家结怨的经过,又恭声向陈嬷嬷道歉。
秋光适时递上了一个精美的荷包,君嬷嬷接过,悄声息地塞到了陈嬷嬷手里。
“都怪老奴没处理好这事,让她们钻了空子,也让嬷嬷受累了。”
陈嬷嬷接过荷包随手捏了一把,马上摸出,这里面装的是银票,脸色稍霁。
再看跪在地上一脸粗鄙的杜老太,陈嬷嬷眼中迸出阴森的杀意。
一个刚从乡下进城的农妇,竟敢把她们长公主府当枪手,哄他们给她干活,让公主府与靖北侯府生怨,自己坐收渔利?
呸,她也配?以为她儿子是今年新科状元,寒门学子,就敢算计到长公主头上来了?
陈嬷嬷悠悠叹道:“这也怪不得你们,几个贱妇敢戏弄老身,带走,连外面三个一起。”
余婆子一听,吓得掉头就跑,杜老太也会意过来,她们闯大祸了。
两个侍卫快步上前一抓,随手撕了两块布塞到两老妇嘴里,架起两个老婆子转身便走,忽觉脚下溅起水珠,隐隐还夹带着臭味,不禁眉头一皱。
低头一看,杜老太吓尿了,滴滴嗒嗒的水声从裙?下流了下来,滴在院子的草地上。
侍卫暗叫晦气,手下用力,杜老太顿时痛得浑身颤抖,手臂骨头断了。
君嬷嬷看得分明,陪着笑脸又给陈嬷嬷塞了个荷包:“嬷嬷,众侍卫兄弟辛苦了,请他们喝杯茶水!”
“你有心了。”
陈嬷嬷淡笑着接下了荷包,随手塞给了侍卫长:“君家姑娘请你们喝茶的!”
侍卫长谢过君嬷嬷,陪着陈嬷嬷带着侍卫爽快地走了。
君嬷嬷与轻罗秋光等人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流霜回房换了一身衣裙,轻罗与秋光便回到了房间,看到流霜坐在梳妆台前,连忙抓了一条棉毛巾上前。
用棉毛巾把她的头发裹起来,一边吸水一边擦着:“姑娘,你下午跑哪去了?侯夫人派了刘嬷嬷过来,怎么找也找不着。”
“找个地方清静一下,不用找,我自有分数。”
流霜神情冷然,轻罗不禁心中担忧。
主子为什么要独自清静?估计是给杜编修伤心了,她原来那么喜欢杜编修,嫁进来才发现那人不是东西。
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头发差不多干了,她低声问:“母亲那边有说什么没有?”
“夫人担心姑娘,说明天派人过来接你回去。”
流霜摇了摇头:“回去就不必了,再怎么说,闹成这样,留在府中对谁都不好,我就在这里住着,偶尔回去探望母亲与兄长就好。”
轻罗闻言更是心疼,肯定担心影响侯府声誉,主子这回遭了大罪了。
都怪那个杜状元,仗着主子温柔善良,把主子害苦了。
只希望他们一家早得到报应才好。
待头发干透,流霜低声吩咐道:“最近没事,我就不出门了,过些日子我再回侯府看母亲。”
轻罗应了一声,忽听浴池那边传来一声惊呼,秋光的尖叫声在夜色中显得十分突然与震惊。
流霜忽然想起浴池中的少年,身形一闪,便去了浴室。
秋光满脸惊恐地盯着浴池中少年,刚才她看到池子当中一件白色里衣在池中沉浮着,便想把里衣捞起来。
谁知伸手一捞,不仅没把里衣捞起,反而一个男子从水中显出形来,可把她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