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的鸡,我要全家桶。”夭夭立时来了精神。
“又吃啃的鸡,肥死你算了。”郁玥瞥了它那圆滚滚的小肚子一眼,还是拿起手机,下单了一份全家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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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凌风人如其姓,从小到大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宅在家里背医书、药方,以及辨识各种药材,大学毕业后直接进了自家集团公司。
有时候他也会去中医诊所看诊,但在年龄歧视尤为严重的中医行业,基本上没有病人愿意找他这样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大多时间他都只能待在自家的中药材公司负责药材检验工作。
“今天的你们对我爱搭不理,老年的我会让你们高攀不起。”老老实实收检药材的翟凌风,嘴里嘀咕着篡改后的经典语句自我安慰。
“这批天麻不行,这根本就不是野生天麻。”推开药材商递过来的红包,翟凌风拒绝在收货人一方签字。
“这天麻又不是长在屋里,怎么就不是野生天麻了?你这小伙子懂什么。”药材商胡大进见他油盐不进,一点都不灵活,有些着急了。
“对不起,我们要的是真正的野生天麻,不是人工种植的。”翟凌风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自顾自去检查另一种药材。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纯正的野生天麻,你要能找到,我出双倍价收购。”胡大进斜睨着他,“若是找不到,这些天麻你就原价收购,如何?”
“小翟啊,野生天麻现在确实很难收到,人工种植的虽然药性差些,也还能用,老胡跟咱们合作很多年了,他的药材品质还不的。”
徐师傅过来打圆场,悄悄在他耳边说道。
“徐师傅,既然说是收购野生天麻就必须要纯正的,要不然就按人工种植的价格收,标签上也不能写野生两个字。”
宅男固执起来,是不会管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作为药材公司元老级人物的徐师傅第一次被人这么顶撞,火气也上来了:“好,后生可畏,那我就等着你收的野生天麻,月底前收不到的话,我可要跟老板好好说道说道。”
“这谁家教出来的孩子这么不懂事,连徐师傅都敢顶撞,也不怕丢了饭碗。”
“跟老板娘一个姓,估计是老板娘的什么亲戚吧。”
“嘁,徐师傅要真在老板面前说句话,什么亲戚也不好使。”
放下手中的笔,也不理会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几人,翟凌风大声道:“好,到时候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找到的正宗野生天麻。”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几天内几乎跑遍了市内所有的药材批发市场,还开车去了几个据说是出产野生天麻的偏远农村,翟凌风最终还是铩羽而归。
并不担心会丢了饭碗的少东家,最怕的是丢面子。
自己许下的承诺,跪着也要完成。
“谁要能帮我找到正宗野生天麻,就是我翟凌风的恩人。”屏蔽掉该屏蔽的人后,他还是向万能的朋友圈低了头。
刚发完朋友圈,一抬头,面前出现了一扇门,在莫名的吸引力作用下,翟凌风身不由己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