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尘连忙将他扶起,他不太习惯别人对着他下跪。
“阿福你以后都不许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皆可不拜,你记住了吗?”
“阿福记住了。”
苏一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至于你说为什么不让你站出去承认,是因为此事断不会如此简单,即使你承认了,恐怕他们也会胡搅蛮缠定我一个教唆之罪,反而你不承认,他们也没法证明是你动的手,所以我才没有解释,就是想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阿福明白了。”阿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明不明白又怎么样,他只知道听世子的就行。
而外头的东叔找到苏文举说了此事,二人赶紧四处奔波寻求帮助,却都被推辞说此事上面给了压力,见不到人,只能按规章制度办,二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蹊跷,不过却是可奈何,只能等待第二日的开审。
半夜,一道身影悄悄进入了京兆府的大牢,阿福猛然睁开眼睛看向来人,那人毫不在意,淡淡笑道,“果然是个高手,将你主子叫起来,我有话告诉他。”
“我等你一天了,有话直说便是。”苏一尘睁开假寐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来人面相阴鸷,面表情,看起来平平奇,苏一尘并未在记忆里找到他,想来是不认识的。
陆甲内心咯噔一声,没想到苏一尘竟然猜到了他要来,一时间有些懵圈。
不是说这苏家纨绔是个没脑子的败家子吗,怎么还有这智商,难不成那些都是谣言?
想到这,原本想要嘲讽几句的他顿时没了心情,直截了当的说道。
“今日你因当街斗殴入狱,只要找到人证,你旁边这位至少得挨上杖责二十,至于你说不得也要挨上十棍,到时候十棍子下去你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苏一尘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说重点。”
陆甲呼吸一窒,胸口涌上几分怒气,他强压怒火继续说道,“我也不隐瞒你,现在证人在我手上,只要你将你家的金刚功交给我,我就让他出面作证此事与你关,从头到尾都是他们演的戏,就是为了从你们身上讹取钱财。”
苏一尘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的目的是这个,据他所知金刚功确实神妙,只是修炼困难,苏家后人一个能将它练至大成的,所以才会越发没落,空有一个王爷称号却没有对应实力。
现如今合庆王死了,这些鬣狗闻着味就过来了,恐怕事情远不止眼前之人说的这么简单,整个事件参与进来人,从三个地痞到张捕头,再到证人可能都是他们的人,甚至宋廉这个京兆府尹,就算未直接参与进来,但为了不淌这摊浑水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这,苏一尘不由内心苦笑,本以为是王炸开局,没成想实则是天崩。
陆甲见他不说话以为还在犹豫,于是又加了把火,“合庆王死了,现在王府就剩你和他的那位妾室,世子你也不想...”
苏一尘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金刚功给你便是,不过我怎么保证你们以后还会不会找我的麻烦。”
“世子放心,我只对金刚功有兴趣,金刚功到手自然不会针对于你,何况你马上就要继承你父亲的王位,一个王爷,别的不说,在京城至少性命忧,毕竟没人敢打朝廷的脸。”
陆甲信誓旦旦的说道,金刚功到手,确实就不用再针对合庆王府,就像他所说,针对一个完全破落的王府又有什么意义,毕竟一对孤儿寡母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苏一尘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说道,“我答应了,但是我要确定出去了再给你。”
陆甲爽快一笑,“没有问题,那我们合作愉快。”说完转身离去了。
苏一尘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片刻后躺倒在地沉沉睡去。
阿福立在一旁犹如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