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公公眼珠乱转，丝毫不意秦尧的冷吵热讽，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风言风语没听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殿下说的是，老奴才疏学浅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这宫里宫外，只要是伺候好陛下，才能活！”

秦尧看了看距离二十米的御书房，又看了看候公公直接三步并两步向前狂奔。

候公公先是一愣随后苦涩一笑，脚下一滑便已经离开七八米，接着一阵清风吹过，候公公便消失在原地。

几息之后秦尧出现在御书房门口，而候公公则是手持拂尘佝偻着身子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秦尧喘了口气，看着老太监低声道，“候公公，当年有人要杀我，你是不是在现场啊！”

候公公脸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波动，“殿下，老奴早就说过了，当时若是老奴出手殿下活不到今天！”

秦尧心中更是嗤之以鼻，像这样的老家伙，说瞎话从来不脸红，而且做事儿向来滴水不留。

这两年他已经试探这个老家伙不下二十余次，而且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

“你不承认也罢！本王会查清楚的！”

候公公没有说话，只是做出了“请”的动作。

秦尧走进御书房，书房不大约有一百多平米而已，对于皇帝来说这已经非常可怜。装饰非常简单，几个书架，几张椅子和一张巨大的屏风仅此而已。

“陛下，您在吗？”秦尧试探性的问道。

“进来吧！”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自屏风后响起。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秦尧就这样站在屏风后平静的说了一声。

“不是我找你，是你找我！”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白袍，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书架面前。

秦尧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皇帝也专注着摆弄着书架，似乎忘记了秦尧的存在。

见气氛不对，候公公非常识时务的将书房内的宫女太监赶了出去，并且帖心的关上房门，静静的守候在房前。

“这条狗养的不嘛！”秦尧冷笑一声讽刺道。

皇帝皱了皱眉，脸色露出一丝不喜“候公公，伺候朕三十年了！”

秦尧扫了一眼身后继续道，“三十年还活着，也是够难为他了！”

皇帝缓缓转身脸色阴沉，一股难以言明的威压扑面而来。

“你以为你是朕的儿子，就不敢杀你吗？”

秦尧握了握已经湿润的手心，强装镇定的回道，“为了一条狗杀你儿子，你儿子连狗都不如吗？”

皇帝有些意外，朝中多少大员在他的威压下连话都不敢说，这小子虽然在强撑着但是也很不了。

“朕知道，你对我有怨气！但是你要明白朕有时候也身不由己啊！”皇帝的语气出奇的温和，好像在解释些什么！

“身不由己！”秦尧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说道，“你身不由己，就要拿我的命来赌吗？”

“这偌大的京城，有什么事儿是你不知道的吗？”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也罢，我自己查，可你为什么要拦我！”

“放肆！”皇帝低吼一声猛的抬起手，又缓缓的放下，“朕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朕不要面子的吗？”

秦尧深呼一口气，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上一个这么强硬的人，坟头上的韭菜都割了好几茬了。

“你要面子，你知道我这五年怎么过来的吗？五年啊！”秦尧心情有些激动。

皇帝眨了眨眼认真的想了一下，“五年？不是两年吗？”

“啊？！”秦尧回过神来伸出两根手指“两年！两年，走片场了！”

皇帝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而是在书架中掏出一本，扔在秦尧身上，“你想要的东西都在这本书里！”

秦尧接住怀里的书，下一刻整个人惊呆了，下巴都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