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本将军失去威武雄壮的大雕,都未感到惋惜。
你不过是失去一条寸许小虫,何必伤心欲绝呢?”
余大宝十分鄙夷地说道:“枉费你还是个习武之人,当真是浪得虚名。”
王屠面露疑惑,问道:“何解?……”
“难道你未曾听说过,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在者言,小子年少,身子骨尚未长成。
胯下小虫,自然法与将军相媲美。
可若是失去小虫,日后如何重振雄风,驰骋疆场,彰显男儿本色?”
王屠坐回太师椅,讥讽道:“井底之蛙,不知世间之浩瀚垠……”
余大宝回怼道:“那可未必,世间有奇人,偏居一隅,却能知天下之事。
运筹帷幄,可决胜千里之外。
你笑他人一叶障目。
殊不知,对方胸藏万千沟壑,一叶亦能知秋!
莫要小觑天下英雄……”
王屠拍案叫绝。
“好个牙尖嘴利的臭小鬼,本将军不与你呈口舌之争。
只想与你合作,你只需要回答我,同意还是不同意?”
余大宝暗道对方身为将军,却要与他这个一穷二白,尚未净身的小太监合作。
对方的目的,不言而喻,一定是皇宫禁地。
可自己压根就不想成为太监,毕竟一入宫门深似海。
那时,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当真是生不如死!
前世许多宫斗戏,他可是看过不少,行差踏一步,就可能一命呜呼……
不过,对方若是开出的价码合适,他也不介意闯一闯龙潭虎穴。
打定主意,问道:“你能给我什么?”
恶汉王屠坦然自若,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臭屁地说道:“武道修为,踏入先天之境,便能够断体重生。
你失去宝贝,不仅少了烦恼,还不用担心失去元阳。
心外物,反而有利于武道修炼。
本将军修为已至后天巅峰,即将突破先天之境。
区区一尺两寸,失去又有何妨?
重塑金身之日,吾将再创新高……”
余大宝心生钦佩之意,大声叫好。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吾曾以为吕布已经天下敌了。
今日遇见将军,方知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真可谓是:平生不见王将军,便称英雄也枉然!”
王屠被拍的飘飘然,笑道:“哪里……哪里……贤弟过誉了。”
余大宝见缝插针,打蛇随棍上,继续说道:“兄长,莫要妄自菲薄。
在小弟看来,世间可称英雄者,唯吾与兄长也!”
这时,门外响起不合时宜地声音。
“将军,公公言时间差不多了……”
恶汉王屠立马回过神来,叮嘱道:“贤弟,由于时间紧迫,哥哥就长话多说。
俺妹子本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不知为何,忽然被皇帝老儿打入冷宫。
吾多方打听,发现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觊觎皇后之位。
诬陷俺妹子,令其身陷囹圄。
俺位高权重,碍于身份,需要避嫌,不方便插手皇家之事!
你方进宫,权势,家世清白,不会引人注目。
只需低调行事,便可安然恙。
俺希望你能盯住一个人……”
余大宝闻言目瞪口呆,自己这位便宜兄长。
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膀大腰圆。
就这磕碜的模样,可以与黑脸张飞一较高下。
真的难以想象,其妹是何等的惨绝人寰!
恐怕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只是皇帝老儿拉拢臣子的工具。
如今,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失去价值的工具,还长的惊天地,泣鬼神!
如此碍眼,老皇帝自然迫不及待地卸磨杀驴,打入冷宫喽……
这还需要陷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