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福赶紧岔开话题:“就这点事情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吧。”
孙氏一听又来劲了:“我们家多久没吃肉了,当家的你说说看,老大县城米行做脚夫一天也挣不了十文钱,还是经常没活干。”
“老二每天游荡,一个月拿回家到不了一百文钱。关键他两都几岁了,老大18岁,老二15岁,都到了成亲的年纪,我们家五间房都这么破旧,哪里去挣银子。”
歇了歇又继续给到李有福压力:“你就守着家里八亩田,偶尔在村里做帮工,你说说看。
继续开炮:“我们家都是中下等田,而且都看老天爷脸色,每年我们要交的田赋十去其二,如果遇到不好的徭役还要以银代徭,还有临时性的各种杂税,你算算看,我们一年收成一亩地两石都不到,一年能吃几顿好的饭。”
李有福想逃走,但是硬是被孙氏拉住又被刷了一遍:“你忘了去年年景不好到处去找野菜了?要不是三儿摸鱼厉害还能补贴点家里,那时就该饿死你。
“家里里里外外都要我操心,你倒省心了,一句话没关系,这也没关系,那也没关系,这日子还能过吗?”老娘越说越激动,眼泪都下来了。”
“这怎么还哭上了,孩子面前多难看,我也就这么一说,改天我找忠白说说这事情,总之要强是不行的,如果不还就权当欠了我们家人情。”老李小心的说着,怕说了就刺激到了孙氏。
二虎想着:“原来我家里有这么难,哎,可恨我这大学毕业生,文凭全靠混,脑子一片浆糊,也不知道怎么去赚钱啊。哪里有需要翻译的吗,好歹我英语四级过了啊。”
一家渐渐散去,各自带着心事回房睡觉,其实按现代来说也就七点半左右,哥三睡一个房间。
二虎想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突然感觉要拉,赶紧想点上油灯往外冲。
但是突然又把手缩了回来,唉,就家里这条件也不敢浪费这宝贵的灯油。
一咬牙穿上鞋就摸黑往院子里的茅房跑去,天上的乌云也太多了点,黑压压的一点亮光都没有。
这有点吓人那,急忙放慢脚步畏畏缩缩的走着,但是又憋的实在不行肚子里叫的急。
挪到边上菜地里摘了两片叶子,硬着头皮摸茅房,茅房这坑可不是很好蹲的,要讲究技术。
二虎褪下裤子慢慢的蹲下,马上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虽然危险但蹲着尽量不动就好,我人小不会塌掉掉下去。”
又想到:“万一来台风把茅草棚吹走咋办,没事,如果真这么背也就不来擦了,直接跑出来。万一有人进来要把自己推下去咋办,掉下去可是喊不出的。”
一想到这二虎抖了一抖,不敢乱想了。
这时隐隐约约听到村里远处有喊闹声,但是听不清,貌似很快声音渐渐远去就听不到了。
二虎刚想拿菜叶擦,突然,他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看到外面墙头居然有光亮,二虎吓的提裤就往外跑。
一想不对啊,有亮光的怎么。
想到这又往墙头上看了一眼,结果看到墙头有人影在晃动。
赶紧蹲下慢慢挪过去。
挪到近处一看,好你个赵氏,居然在破坏吊瓜的藤,只见她把二虎家这边围墙的藤拉到她家那边,然后再扯断。
二虎也傻眼了,这隔壁邻居关系都是这么紧张的吗,我以前读大学只知问家里要钱,全寝室和谐开黑,没遇到过啊。
奈学着大人口音压着声音喊了一句:“你在干什么!”一听到声音赵氏慌忙下楼梯,一边下一边尖利的说着:“长到我家这边就全部剪掉”。
就听到砰了一下,随后就渐渐了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