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敖沙首领,抛去我被凝滞的岁月不谈,他的年龄实际上要比我大的多。”
储诗回想着他们第一次的见面,敖沙驾驶着名为希望的方舟四处找寻着遗迹,寻找着能够解开困境的希望。
她也是在那时被敖沙拯救,那些纵横交的伤痕代表了数场战斗,还有那直通心脏的伤疤,代表敖沙曾限接近的死亡。
敖沙第一次见到储诗时,便说自己是来自万族的遗民。
他坦言自己找到了上古文字的遗迹,特来此唤醒皇女,想借用她的特殊天赋去拯救世界。
在数个日夜交替之中,那片遗迹之中所有的文字都已经被储诗掌握,其中一些特殊的字符甚至可凭空在这片黄沙世界中召来风雨雷电。
但是上古文字终究是属于天外的力量,每次使用这些力量,使用者的身体便会发生不可逆的损伤。
在那之后,敖沙驾驶着方舟不断的在世界各处找寻如幸存者,同时搜寻着其他可能存在的上古文字。
“这便是我的身世,亦是属于我们那个时代的历史,应你所言,你已知晓我的身世与过去,那是否可以实现你的承诺?将上古文字传授于我?”储诗双手放在自己胸前,轻叹一口气,她的过去本不应说与人听,可如今,如若能用这些故事换来拯救世界的希望,那这所谓的代价,可实在是太低了。
储诗的故事将他的思绪引向了远方,他在考虑一件事情,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如果这还不够的话,我的这副身躯随意你使用,只要能保留我的天赋和灵魂便可,我的天赋还不能遗失在这里。”楚胜出神的表情在储诗看来就是一种不满足。
他的眼睛是一直盯着自己的,虽说空洞,但……在这个世上,有哪个人的心中不全是绝望呢?
储诗这下可完全是误会了他,他只是遵循着聆听故事时盯着对面的礼仪,让别人有一种认同感。
他只是思绪飘远,眼神有些下滑罢了,他可绝对不会对这亦师亦友的朋友有任何非分之想。
再不打断就不礼貌了,储诗的手甚至已经放在背后了,再下去可真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了,还好他不是少儿。
“别,我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罢了,有关我自身对于真实和虚假的定义,你的故事已经很精彩了,我想如果现实的你真的梦到这个世界,想必会在你的笔下呈现出不一样的色彩,甚至足以让数人追捧吧。”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开始上古文字的学习?反正对我来说,这些只是一门另类的语言罢了。”
“是不是还要将文字具象化?那你可得写一写你们所谓的上古文字是哪一款的了,如果真是我不知道的,我回去给你百度一下?”
一连串的话直接打断了储诗的动作,而得到肯定的她也立刻开始了上古文字的展示。
……
此刻的敖沙却是坐在方舟的核心,手里轻轻的擦拭着一本宗卷,其上深深的刻着两个字:【希望】
方舟的核心里藏有一方世界,那里存放着万族宗卷。
这些宗卷又被称作遗旨,它们皆与万族开辟的一方世界核心所绑定。
每一个遗旨的封印破裂,便代表着一方世界的逝去。
而后来者便可通过宗卷知晓该族的一切。
遗旨中蕴含着许多人的希冀之音、还有幼童对未来的憧憬。
属于万族的历史一览余、万族的核心秘法甚至于弱点都在其中。
毫不夸张的说,万族尚且存在时,拥有宗卷的人,必定会被万族所联手绞杀。
每当遗旨失去光辉,敖沙便会驾驶方舟,去往那一方世界,搜寻可能存在的遗民。
而敖沙便是在一卷名为【希望】的遗旨之中,找到了储诗。
[不同的道路注定不同的结果,连祂们也只能封印整个皇朝,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应该为各族做最终准备]
[缥缈的希望真的存在吗?或许只有皇女可以坚持下去,她所挂念的家乡已经被完全封印,而我们不同,我们还有自己的种族要照顾,失去了至高,内乱难以避免,我不想万族毁灭在自己手里,万族可以死,但绝不死于内乱]
[脱离希望小队,我们寻遍了万族所有的宗卷,却一记载这诡异的沙族,也是,连至高者都不知道的秘辛,哪可能在本族的书阁中找到]
[只能将希望寄存于寻找遗迹的他们了]
[……]
[果然,皇朝的封印终究还是被沙族毁灭了,我收到了玄龟一族的消息,他们的封印被黄沙啃食殆尽,伤亡惨重,万族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