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清觉得心口隐隐作痛,只盼着这两人赶紧走,但又不能开口让他们滚出去,江惟清还想多活几天呢。
古月朝曦来看江惟清,也没做些什么,送了点东西,看到了人,板凳都还没坐热就走了。
一行人都跑去送七皇子,只留下江惟清还坐在床上。
见人走了,江惟清赶紧掀开被子,拨开亵衣,见到绢帛上开出了一朵红梅。
伤口开了,想是方才上下床扯到了,不过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不适。
江惟清觉得自己只要不作死,剧情可能不会杀了自己。
想到这江惟清放心多了。
又在床上躺了几日,胸口上的剑伤已经不再隐隐作痛,手上的粽子也被拆开了,只留下了几道疤痕。
恢复的真快,再也不叫那太医是庸医了。江惟清想到。
这段时间没有人来看江惟清,甚至是原书中爱惨了原主的太子,也只是如其他人一般,送来一些补品,派人问候两句罢了。
看来太子也没有多喜欢原主。
书中说太子知道七皇子杀了原主,便联合江家打压七皇子。
估计太子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帝位,对原主没有多少喜欢。
看来还是要找个时间退婚,毕竟江惟清可不想和男主作对。
这几日实在躺的腰酸背痛,江惟清听闻这两日的雪是这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
耐不住心中猫抓般的好奇,求着江母要去外面看看,江母不同意,江惟清就撒娇耍赖,不让去就不喝药。
江母拗不过江惟清,只能让侍女把江惟清捂成粽子,这才让江惟清来到大雪纷飞的院子。
江惟清迈着企鹅步来到闲水阁的院子,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出屋子。
院儿里的溪流已经被冰封住了,溪流边的几树红梅迎着风雪开的肆意,迎客松全白了枝叶。
闲水亭内江母和江惟清对立而坐,雕着蝴蝶兰的石桌上摆上了风炉,只是上面煮着热水,并未泡茶。
江母让女使在石凳上放了厚厚的软垫,又命人拿了汤婆子,让江惟清捂在裙底。
“天寒地冻最是容易冻脚,捂着点好,省的等会着凉。”苏母对江惟清殷殷关切。
江惟清感受着江母的爱,紧了紧手里的汤婆子,心里虽有些心虚却也泛着暖。
她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向母亲开口退亲。
要知道,现在自己身体刚好一点,此时正是和苏母谈判退亲的好时候。
只是还未等到江惟清思量出什么结果,闲水阁外传来了动静。
江惟清扭头看去,一白衣男子站在院外。
院外的红梅装点了他的白色狐裘,一头墨发高高束起,几片雪花轻轻缀在发梢,眸中含笑,嘴角微微勾起,只站在那便让江惟清想到了温润如玉一词。
江母瞧见太子来了,微微有些惊讶。
太子本就是江母手帕交之子,又与江惟清从小订下婚约,所以太子来江府从不被阻拦。
江母赶忙带着一众女使走过闲水桥前去请安。
独留江惟清一人还坐在闲水亭发愣,直至太子走到眼前这才反应过来,想要起身行礼却被太子阻拦。
“江妹妹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江惟清只觉得太子吐气如兰,声音如春风过境,暖人心扉。
太子坐到了江惟清对面,此时江母却借口离开,临走还递给离歌一个眼神。
离歌会意,便也借着熬药的由头带着闲水阁一众女使离开。
江惟清望着离歌欢快的步伐,心下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