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惟清用着晚膳，离歌揣着手站在一旁。

她时不时看两眼江惟清，一脸欲言又止便秘的样子。

“离歌你有什么事吗？”

江惟清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开口问道。

离歌一下打开了话匣子，用糯糯的声音小心翼翼问道:

“小姐为何对二小姐的态度那么好？”

江惟清就知道是因为这个，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离歌你过来。”

江惟清朝离歌勾了勾手指，一脸神秘。

离歌老老实实上前。

“再凑近点。”江惟清道。

离歌把脑袋贴到江惟清身边，同时她发育良好的胸脯微微蹭到了江惟清的手臂。

这小姑娘吃的真好。

江惟清趁其不备，揉了两把离歌傲人的胸脯，接着按着她坐下，忽略离歌羞红的脸，问道:

“离歌你知道什么叫做捧杀吗？”

“捧啥？”

离歌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眼里满是清澈的愚蠢，脸上的婴儿肥上同样写着迷茫。

“pngsha～来跟我念～”

职业病犯了，必须要纠正离歌的误读音。

“pngsha～”离歌有样学样。

“哎对了，就是捧杀，你真棒！”

“小姐，捧杀是什么意思？”

江惟清伸出手捏了把离歌肉嘟嘟的脸，故作高深道:

“你小姐我啊，鬼门关走一遭，明白了很多道理，你看我们先前那么欺负江惟月得到什么好了吗？”

“得到了呀，得到了开心！欺负那小贱人，离歌和小姐都很开心！”

离歌乖巧的脸上透着残忍。

江惟清噎了噎。

这小丫头，必须掰正了。

“哪里开心了？锦都咱主仆二人的名声可都是被江惟月搞坏的。”

“小姐，那是你的名声不好，不是我的，锦都贵女们压根不认识我。”离歌道。

“别管，反正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在捧杀江惟月就好了，将她捧地高高的，最后在将她摔下来，一定会让她痛不欲生！”江惟月笃定道。

离歌瞬间恍然大悟。

“小姐真聪明！人总受不了落差的，现在小姐对二小姐很好很好，让二小姐习惯小姐的关心，以后再打骂二小姐，二小姐必定会受不了落差！”

江惟清点了点头，算是让离歌明白了。

那知离歌接着道。

“说不定二小姐因此一蹶不振，发痴发狂，最后扑通一声，跳河死了，府上就清净了。”

小姑娘的眼里灿若星河，似乎在憧憬未来。

江惟清抿了抿唇。

当年江父带着一对私生儿女回到江府，离歌也是亲眼看到了的，她见过江母为此日日以泪洗面，也见到属于原主的父爱一下被分走许多。

所以她讨厌江惟月，讨厌江惟明，这是从小就种下的种子。

只是平时江惟明老老实实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不出，深入简出，而江惟月即便是吴氏死后也依然高调。

所以离歌最讨厌江惟月了。

但现在江惟清不能纵容离歌将厌恶摆在表面，江惟月是本书女主，原书中与她作对的最后都不得好死。

书里没有交代离歌的下场，但肯定好不了。

江惟清拉着离歌的手，一本正经地看着小姑娘清澈的眼眸。

“离歌，既然要捧杀那就要贯彻到底，所以现在你可不能表现出对江惟月的厌恶，不然让她察觉到就露馅了。”

离歌眨眨眼，最后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