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嫡母不经意勾起一抹笑,那是不屑,扶不起的猪大肠,占了早投胎的便宜,偏偏没那个命,若是她女儿,怎么会让这么好的机会溜掉。
柳云瑶也深感力,她谨小慎微,从不敢出半处差,是珍宝阁掌柜见她喜欢那物件,自行卖给她,怎么到头来成了她强买强卖,她又怎么知道生母竟那么大胆,私底下贪墨钱家钱财,让舅舅在外面打着柳家名义,帮钱家占了不少良田。
更大胆的是一毛钱不出,出个柳家名头,就可以在钱家占股分钱,这钱最后都进了生母和舅舅的荷包。
而钱家借着柳家名头干起私盐买卖。
要命的是,那钱大公子将参与者全部记录在案,还被钱老板和新的少东家发现,如今那少东家生死未卜,不知所踪,同样不知所踪的还有那本记录。
不多时,管家匆匆走进来报告搜索钱少东家的进程,生母立起耳朵听,柳云瑶心中冷笑,有何可听的,不管找没找到人,生母这条命是保不住了,而她已经失去竞争皇后的资格,注定会被柳信舍弃。
柳信听完管家话,气得一脚踢飞生母,“废物,都是废物。”
生母嘴角吐着丝丝鲜血。
柳云瑶一点都不心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麻木了,活着就是为了成为他们的工具。
柳信背着手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像是想起什么对着管家道,“公主府的马车在那里停了多久?干了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还去了哪里?去,让人查去!”
公主府。
宋月恒亦紧皱眉头,这钱少东家伤口那样深,也不让府医换药,也不要侍女近身,满脸戒备。
宋月恒挥退侍女,独自走进钱少东家的住处。
明明很脆弱的模样,眼神的坚毅让宋月恒很喜欢,可说出的话依旧傲慢难听,“本宫难得发善心救人,可别到头来还是死了,换药吧,本宫在这里,没人敢伤你。”
钱知乐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红色,“男女有别,公主与草民独处一室,于情不妥……”
“钱知乐,你有什么秘密连大夫都不敢见。”宋月恒打断她说话,从头到脚打量她,偏小的骨骼,高领衣衫看不清喉结,还有那雌雄莫辨的声线。
她是女人。
宋月恒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动作比脑子更快,一个伸手拉下高领衣衫,纤细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那完全不像一个男人的脖子。她感觉前世在商界占据一席之位的是眼前的钱知乐,可没人知她是一个女人。
“你总不能一辈子扮演男人,这世界是对男人宽松许多,可作为女人,你难道比你那庶兄差?”
宋月恒未过钱知乐眼里的惊愕,还有不服气。
“女人又如何,本宫看中的是你的能力,用你女儿身干出一番事业如何?”
宋月恒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一般吸引着钱知乐,她何尝不想穿上喜欢的衣服,扯掉那裹胸布,光明正大在商场厮杀。
钱知乐点头。
“府医。”宋月恒高声唤到,门外久候的府医随即入门,“本宫在外买的新侍女,给本宫好好瞧瞧,找女医给她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