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溢之瞬间变了张脸,温柔小意,翩翩公子模样,哪里还有刚才窘迫烦躁。
宋月恒纯粹为了恶心他,“听闻静姨娘病了,嘴里念叨着驸马的名字,驸马还是去看看,不枉费爱你一场。”
看着裴溢之笑意僵硬在脸上,真是太爽了。
宋月恒打心里佩服裴溢之能装,她的转变如此明显,裴溢之不可能察觉不到,还能自说自话,自我催眠,真是绝了。
打发走裴溢之,宋月恒换身衣服进宫了。
“月公主到。”
宋日升一脸笑意站在门口迎宋月恒,看着皇弟已没有前几日的愁云,心里也轻快许多。
还没说几句话,慈宁宫的孙嬷嬷来了。
宋月恒瞬间感受到宋日升散发的戾气,他不耐看着庆公公,“不见。”
闻言,孙嬷嬷已经进来了。
这柳家的真是嚣张,连柳太后身边的嬷嬷都敢蹬鼻子上眼,宋月恒顺手将手中的茶杯砸过去,“滚出去,不分尊卑的东西,主子未召见,就敢闯入,这就是慈宁宫的规矩?”
这孙嬷嬷真的是嚣张太久了,还敢梗着脖子辩解,“皇上恕罪,公主恕罪,太后娘娘召见公主,这才着急了些。”
“等着!”宋月恒一个眼神给庆公公,将孙嬷嬷赶出殿外。
转头看着皇弟,“他们就是这么欺负皇弟?”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少年皇帝,外戚专权,世家林立,国库空虚,边境不稳,守家真难。
宋日升见阿姐情绪低落,马上劝解,“也没有,除了那么几个不长眼的,我是皇帝,在皇宫里谁能欺负我。”
“那她……”宋月恒意有所指。
宋日升眼神不屑,冷笑道,“不自量力,还没放弃让柳家女入宫。”
“为妃?”
“长女为妃,待柳五小姐及笄后入宫为后,真是好盘算。”宋日升越说越气。
宋月恒笑得高深莫测,压低声音,“皇弟莫急,她柳家女一个都莫想入宫,皇弟想想,这朝中谁可以接任刑部侍郎的位置。”
宋日升有点懵,阿姐脑子又不好了吗?又要给裴驸马升官吗?虽然最近裴驸马表现还行,敢出面刚柳党的人,但阿姐的恋爱脑又出来了怎么办?
宋月恒见他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又难过又好笑,“放心吧,阿姐蠢了一回,不会有第二回,用不了几日刑部尚书就要换人,暂且让裴溢之当着,找个可靠的人当侍郎分权。”
姐弟俩将朝中之人仔细过了一遍,世家子弟综复杂,一时间都没有头绪,直到庆公公提醒宫门快落锁了,宋月恒起身离开。
殿外孙嬷嬷还在候着,“走吧!”宋月恒坐在轿撵上,慵懒地开口,孙嬷嬷站了个把时辰,已没有当时那嚣张劲儿。
慈宁宫。
柳太后已经发了两回脾气,才迎来宋月恒。
别人的轿撵在宫门口就要落下,这宋月恒让人抬进慈宁宫,柳太后只觉一口气上不来,心里梗得难受。
可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都怪家里那蠢妇,目光短浅贪财便罢了,还被人留下证据,如今人证、物证不知所踪,还敢带着侍卫私奔,她是真的不管不顾,不知死活。
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人,这就是个悬在柳家头上的刀啊。
“太后见谅,前些时日落水,身体还未大好,太后娘娘仁慈,想必不会计较。”宋月恒敷衍行礼,自行落座。
柳太后深吸气,面色不改,“也没什么大事,听闻月公主落水,这心里担心的不得了。”
宋月恒也不搭理,自顾自喝茶,一杯茶见底,柳太后仍在一人唱独角戏,东拉西扯就是不说正事。
“改日本宫早点入宫陪太后聊天,宫门要落锁了。”宋月恒刚起身,柳太后就变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