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
楚云舟独守一座空山,
偶尔也会想起那段充满遗憾但又确幸的时光。
“苍梧国变天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们还不知道吧?”
此时的苍梧国都扶摇城中,到处都是这样的讨论声,这扶摇城中的楚家就是引起百姓讨论的中心。
“知道知道,那昔日嚣张跋扈的楚大公子现如今已是阶下囚了,哈哈哈,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个中年猥琐男子狂笑着,不留余地的贬低着楚云舟。
和他一起说着的男子,听到他的话,先是猥琐一笑,拉过几人的衣袖,压低身子出着鬼主意,满脸的奸淫之色:“都听我说,这楚家的妾室已经传出消息了,苏庭书这位楚云舟的男妻,还是完璧之身,楚云舟都没碰过他,如今要被卖去青楼,我们哥几个不得好好替楚大公子尝尝鲜,验验货啊!”
一蒙面男子听着这些人的污言秽语,拽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将这些人好好的教训一番。
“请您冷静,眼下还是先出了扶摇城再说。”一位小哥儿紧紧的拽住自己身旁已经被激怒的男子。
户部尚书的公子,被这些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败坏自己的名声,楚云舟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这位男妻,他以为苏庭书会像自己这般气愤,可谁料,苏庭书太平静了。
“你太轻贱自己了,丝毫不爱惜自己名名声。”楚云舟打心眼里瞧不上如此没有骨气之人,大丈夫何惧生死。
往日自己只能遥遥看一眼的人,现在苏庭书也能借着那些市井小人欺辱自己时,离眼前的男人近一步。
苏庭书怕楚云舟情绪激动恐怕会坏事,第一次鼓起勇气抓起他的手快速的朝城门赶去。
楚云舟出了城门后,直接甩开了苏庭书抓着自己的手,依旧是满脸的厌弃之色,嘴里说着恶毒的话语:“滚开,既然爹娘给了你一万两黄金,让其带我出来,现在已经出来了,你不必在跟着我,像你这样的人,带着钱财逃命去吧。”
苏庭书眸光流转,手一直哆嗦着,可伸出去的手被楚云舟躲开了,楚云舟见他此时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他就来气,难怪来了楚家这么多年,一直不讨子喜欢,看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庭书就此别过。”苏庭书走之前还朝着楚云舟行了一礼。
“走吧,走吧。”楚云舟不耐烦的赶他走,见苏庭书没入了漫天的雪地,他也起身与爹娘汇合去了。他们楚家可不会如此轻易的垮台。
半日前,天牢中。
“楚大少爷,你凭什么认为我秦浅浅会在乎你的死活,竟还异想天开的让我放过楚家的人,不觉得很可笑了吗?楚家私自贩卖官盐就是我举报的。”
楚云舟发狂的捶打着天牢中的柱子,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往日里自己最疼爱的女人,就在要抓到秦浅浅的衣袖时,他又忽然停了下来,目光呆滞,缓缓的将双手垂下,脑中一片混沌,他此时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了。
秦浅浅欣赏着眼前男人的失态,钻心刺耳的话还在继续:“哦!夫君,我忘记告诉你了,楚家已经灭门了!哈哈哈~”
“苏庭书倒是真心爱慕你的,夫君你都如此落魄了,他还是要跟着你,你说这是不是傻?放心,我已经让人将他卖去了迎春楼,你的这位正妻以后可不会寂寞,相信很快就会成为头牌。”
楚云舟原本已经放弃挣扎,听到她的话,黯淡光的眸光,却是骤然缩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楚家都没了,他这位男妻又如何独善其身,楚云舟恶狠狠的盯着秦浅浅,一字一顿道:“等我出去,定将你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秦浅浅冷哼一声,她长的很是艳丽,妩媚动人的,当初就是凭借这副亳皮囊才将楚云舟迷得团团转,如今在来这里也是受了殿下的嘱托,要带的话,她已经带到,再说就过界了。
反正楚云舟脑中已经被蛊虫侵蚀殆尽,早已经没了正常人的思维,只剩下本能的反应,时而狂躁,时而冷漠,清醒与梦境的交织,让楚云舟的情绪极其的不稳定。
于是在见过楚云舟的笑话后,秦浅浅是一刻都不想待在大牢中,到处都是阴沟里乱爬的老鼠,她新做的衣裳弄坏了还是蛮心疼了。
苏庭书?
楚云舟从脑海中搜了许久,才想起还有这样的一个人。苏庭书是他的男妻,自从进了楚家,楚云舟没给他一个好脸色,就连新婚夜都是在秦浅浅的房中过的。
下人都是看主子下菜碟的,知道自己不喜苏庭书。往日也是对他多有折磨。一个楚家的正妻如同过街老鼠一样,是个人就可以欺负他。
楚云舟对苏庭书也是多的记忆,他跟苏庭书话都没正经说过几句。
今天午时就是自己的死期,苏庭书也是在那时劫了法场。苏庭书带着满身的寒气而来,想来是知道自己人微言轻的,在救下楚云舟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您别担心,老爷夫人那边都没事,您家里人都没事,现在已经在扶摇城外,就等着您前去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