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声音?
原来是张东东在跪下时,腰臀一紧,情不自禁地放了一个绵长的响屁。
“呼,哈~”
屁尽,张东东解放似地长舒了一口气,身旁立感射来锋利的目光,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师父正斜目盯过来。
张东东立刻狡猾地闭眼合掌,作出诚挚祭拜的模样,想借此逃过一劫。
如此长屁,实属不雅且不合时宜,但张福林斜了一眼后便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他这多屎多屁的肠胃毛病,其实是源于需要排泄出炼化物中不能吸收的部分。
“师父,徒张福林携弟子张东东又来看您了,在此燃香烛,奉猪肉水果以表敬怀。”
张福林话落,两人叩首,随后他望向墓碑,上面刻着“恩师张宏道人之墓”,不由浮现起种种过往,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原本并不是张家村的人,而是因不堪的世道失去了双亲后,流离失所的孤儿。
当时年幼的张福林天天过着食不果腹的艰难生活,如果不是张宏道人收留了他,估计也活不到现在。
自那以后,他便有了遮风挡雨的居所,有了热乎可口的饭食,更有了对他视若己出的师父。
朝夕平凡的岁月相伴,如美酒陈酿般的深恩厚重……那一切,弥足珍贵,剔骨难忘。
张福林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说道:“师之遗命,徒日夜谨守,不敢懈怠,而今乾坤异象已现,阴煞日渐浓重……诚如先师所示,长此以往则九州倾覆,民族危亡,妖邪逞凶食黎民之血肉,鬼魔恃强视百姓为刍狗,徒虽生来愚笨,潜修至今仍道法卑微,然,愿承师之志,竭尽绵薄而置生死于度外。”
张福林语顿,两人叩首。
“此途艰难道远,弟子二人定持正守心,不辱师门。今日叩别恩师……”
张福林话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神色一沉,似有思量。
张东东惊疑地转头看去,在这么多年的记忆里,他师父几乎没有过这般的庄重认真。
“待有回时,徒儿必跪请恩师之训责,长侍左右而不辞。”
张福林话落,两人再叩首。
“师公,我们走了。”
两人起身又拜了三拜,随即下山去了。
“师父,我有点恍惚了……”
“恍惚什么,你又想作什么怪?”
“我们出山不是为了顺宝吗?”
“是啊。”
“那见你刚才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是……?”
“诶~,你想想,二狗他妈每月做豆芽酸菜包子赶集时,一路咋个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