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卉的手一顿:“阿姐,不急的,父皇不是说过嘛,做任何事都不可操之过急,我们仇恨未了——”
沈嘉穗突然捂住她的嘴,声音越发小:“阿姐知你聪慧,你小小年纪,莫再理这些闲事儿了,真不像个小孩儿,往后这些事交给阿姐便是。”
她实在怕了,怕妹妹用性命去做傻事。
沈嘉卉像只可爱的小猫一样,睫上湿漉漉的,如同一头小鹿,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阿姐,我知道了。”
沈嘉穗满意的放开她,今日这一趟也算没白来,只是还没法子将人接出宫去。
她看着沈嘉卉将那木盒收拾好放进了床榻下,想起方才的情景,又想了想从前……
“卉儿,你会用药?”
忙碌的沈嘉卉突然停了下来,脑袋垂的更低,她小声的“嗯”了一句。
沈嘉穗打量了两眼,便不再多问,左不过技多不压身,她想了想前世自己晕过再醒来之后,丫鬟好似有说过,嘉卉曾来看过她。
那时已经没有太医愿意来为她瞧病,但那次却有源源不断的药送来……
沈嘉穗指尖动了动,一瞬便想明白了。
“砰!”
门被踹开了,应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沈嘉穗一瞬间被吓到,眼神中恨不得淬出冰刀来杀了来人。
“哎呀呀,这不是朝仪公主嘛?今日也舍得来看妹妹了?本皇子还以为你不记得这个妹妹了呢?”
来人是沈瞿,沈邕第六子,其母是颜妃,前几年还是盛宠,如今倒是逐渐失势了。
沈嘉穗笑了两声,对着沈嘉卉挑了挑眉:“沈嘉卉,就是他教你骂我的?”
沈嘉卉显然有些懵,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看起来整个人都好似在颤抖。
“沈瞿!”沈嘉穗不带分毫情感,显然此刻心情差到极点,双手握成拳头,苦苦忍耐。
自己可没忘记,前世卉儿可是死在他手中,只一想起那个场景,她便浑身颤抖,恨不能将眼前人千刀万剐。
前世两姐妹生分的很,她收到暗探消息前往沈瞿宫中,却看见沈瞿、梅磐、栀茹等几人,在屋中行苟且之事,梅磐和栀茹玩得尽兴,而那时候卉儿则被绑在榻上……
这是一副令人作呕的情景,到那里时,卉儿奄奄一息……
“来人啊,既然沈嘉穗你今日来看妹妹了,那就好好看看,正好听说你也不喜欢沈嘉卉,那便一起去吧。”沈瞿笑出几颗牙齿,看着单纯:“来人,去将本皇子的兽斗室打开,今日来了个新玩意儿,本皇子还真是迫不及待了。”
沈嘉卉忽然出声:“六皇兄,沈嘉穗她不能在宫中与我久待,你让她走。”
声之急切出卖了沈嘉卉的慌乱。
沈邕下了令,两姐妹相见不可超过半个时辰,更不可久待,这是他用以控制两姐妹的手段。
沈瞿碎碎念叨:“好似也是……”
沈嘉卉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