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直接抓着Mnna的头发,掐着脖子把她的额头对准桌子角:
“谁敢过来动手?我就直接把她的头磕下去。”
Mnna挣扎中,自己往桌角上撞了一下,疼得整个眼睛都红了:
“盛意,你别想在学校混了!”
Sin也慌张提醒:“一会儿Ax过来,看见你在打Mnna,一定会动手打你的。”
“盛意,你最好注意点分寸!”Sin怕自己被误伤,看着Mnna在旁边不敢动手。
与此同时,教室外面也响起来一些脚步声,Mnna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喊着救命,想把同学都引过来。
盛意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只是想当场还手,如果同学们都来了,她根本不站上风。
脚步声不断接近。
“砰”得一声。
教室门被人关上了。
门外的学生毕恭毕敬地叫了声:
“陈最学长好。”
陈最散漫低沉地声音响起:“这教室被征用了,你们去别的地方自习。”
盛意:“....?”
陈最在门口帮她守门?
Mnna也难以置信地看着盛意,陈最居然帮盛意不帮她?
难道是陈最没认出来她的声音吗?
Mnna仿生求救:“Ax!我是Mnna啊,这里有人打人了!”
盛意:“....”不会吧,Ax是陈最?
盛意没再动手,她看着旁边的几个女生,带着警告意味地说:
“你们也看到了,陈最在帮谁,以后管好自己的事。要是再敢来惹我,我下次下手绝对比这次更狠。”
几个女生被她有些狠戾的眼神吓到,互相推怂了几下,才开门出去。
看到他们走了以后,盛意才松开Mnna,她因为紧张,自己把额头撞红,满脸都是眼泪看向门口的陈最:
“Ax!你为什么不帮我?”
陈最斜靠在门边,秋日的阳光劈开黄色梧桐叶,头洒在他身上,还泛着金色的光晕。
“关我什么事?”
他扫了眼盛意肩上的帆布包,视线回到盛意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扯着嘴角轻笑:
“没想到你还挺能耐啊。”
还真是有意思,这姑娘还挺会装。
Mnna哭丧着脸,她冲上去想抓陈最的手臂,被陈最轻巧避开。
她只好指着盛意问:“你和盛意认识吗?”
陈最双手插兜,笑着点头:“昂。”
Mnna脸上的妆很难看,刚才的姐妹团成员站在门口,尽力撇开自己的责任。
“我们可没欺负盛意,只是觉得新奇,想看看她的包而已。”
“蠢货,闭嘴!”Mnna几乎是冲Sin骂了出来。
她鲜少带脏字骂人。
陈最挑眉点点头,“哦”了声,站在盛意身后依然没动。
Mnna摸不准他的意思,强撑着大小姐的姿态,理直气壮地问陈最:
“不是说晚上有朋友生日,要带我去玩?现在走吗?”
她受不了陈最的眼神一直落在盛意身上。
“我改变主意了。”陈最声线变得有些冷硬:“没什么意思。”
他伸手拉了拉盛意帆布包上的细带:“走了。”
盛意站在原地,被他拉得愣了一下。
陈最在帮她。
盛意没拒绝,顺从地跟在陈最后面。
没走两步,Mnna快步追了过来拦住陈最的路。
她眼睛有些红,但是大小姐的骄傲让她不可以像盛意那样没出戏地哭出来:
“Ax,她到底是谁啊?”
“她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陈最不耐烦地回答,伸手拉过盛意的胳膊,想绕开Mnna。
Mnna顿了几秒,又抓住陈最的衣摆,睫毛轻颤,最终抛下自尊,放下所有的大小姐姿态乞求:
“我了,我以后不这样对她了,你别和我分手好不好?”
周围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都看着Mnna摇尾乞怜,妄想获得陈最一分同情。
“分手?”陈最惯常带着的笑意收起:“我们有在一起过?”
他接下来说出的话更加绝情:“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谈?”
陈最抓住Mnna的袖口,拉开她拽着自己衣摆的那只手,沉声警告:
“下次再这样碰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冰冷又生硬,和平日的作派完全不同。
-
Mnna没有再追上来以后,盛意才动了动手腕,往旁边退了两步:
“谢谢你啊。”
她的表情有些理所当然,道谢也道得很勉强。
“其实她们说得也没。”陈最手上落空,又把手插回校服裤兜里。
“啊?”盛意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怔住。
陈最挑了下眉:
“你与其装得那么辛苦,费劲讨好忍让别人,不如近水楼台,来讨好我。”
盛意恍然明白:“你刚才一直都在教室外面?”
陈最什么都听到了,偏偏在她快要打人出事的时候才出场。
他根本就不是大发慈悲看她可怜,才帮她出的头。
而是存心看戏,等到那群女孩子将她戏耍够了,他才姗姗来迟。
陈最这样层次的天之骄子,看她们如同蝼蚁。
亏她刚才还道了个谢。
“我不要。”盛意圆润的鹿眼抬头认真地看着陈最,眼神里满是傲气和执拗:
“她们就是因为你才来欺负我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这回轮到陈最伫立在原地,低头直视着盛意。
四目相对,他不由地感慨,这姑娘长得是真甜,还会装乖扮可怜。
“黑心莲。”陈最突然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盛意的脸,低低笑了出来。
真是太有意思了。
十五岁的少女,脸上胶原蛋白多,手感比豆腐还要嫩。
盛意对他突然伸手碰自己已经有了防备和免疫。
“啪”得一声,她打在他的手背上。
陈最冷白调的皮肤上泛起一点红:“别碰我。”
上次晚上去他厨房里偷东西吃,他调戏自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没想到你还挺会打架。”
陈最嗤笑一声:“那你平时在家里装什么呢?”
抓头发,掐脖子,再把人往危险地方带,这一看小时候就没少在外面野。
偏偏这姑娘还长了一张我见犹怜的脸,把家里的阿姨佣人骗的团团转,各个都夸她乖巧懂事。
“你就没装了吗?”盛意小声说。
她继续反驳:“我也不知道你在陈叔叔面前装什么?又没人和你争家产。”
陈最睇了她一眼,明显懒得搭理她了。
他长腿迈了几步,然后顿住。
等盛意慢吞吞地跟上来以后,他才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骂了句:
“你懂个屁。”
“.....”盛意大概没想到大少爷会突然带了个脏字骂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被我猜中急眼了吧?陈大少爷。”
“闭嘴。”陈最后悔搭理她太多,驱动长腿往前走。
身后盛意几乎是小跑着一路跟在他身后,笑得幸灾乐祸:
“哈!你就是急了才不愿承认!”
陈最微微抬着下巴,头也不回。
他努力忍着想要往上扬的嘴角,暗暗在心里腹诽:
这姑娘就是看起来甜,实际上全是装得。
她就是朵黑心莲,假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