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村民们则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出去,有的甚至把耳朵贴在墙上,听着外面袁华的叫骂声,心里为他默默祈祷,暗暗加油。
“出来呀,想做缩头乌鬼呀?”
“你说你这个鬼做的有多失败,欺负弱小,害怕强者,太猥琐了,说出来我都替你们害臊捏......”
袁华壮着胆子,独自行走在街道上,他四处寻觅,一路叫喊。
这街道上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
只是走着走着,一处黝黑的小巷映入眼帘,小巷子黝黑偏灰,隐隐带着粉色光亮,让人有种很想冲进去的念头。
就是那种可以随时冲进去,又随时可以冲出来的那种冲法,主打一个快节奏。
袁华自然不会被眼前的光景所引诱,但是不进去,就代表他害怕。
搞笑,他会害怕?
毋庸置疑。
袁华必然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里面的道路有些湿滑,巷子两旁挂着有些残破,却仍然被迫坚持营业的粉色灯笼。
阵阵的夜风吹过来,耳边又是响起一阵哭泣的声音。
“小相公呀,咱们才结婚三天,你就累死啦。”
“你不是说你身体强壮,挺狠的吗,你也不行呀——呜呜……”
“完犊子了……你狠人的人设就此崩塌了,我还跟姐妹们吹牛皮呢,说我的小相公猛如公牛,一宿能整好几次,——”
“我的小相公哎......完犊子玩意儿,”
只见前方一漂亮妇人跪在地上正在哭她死去的丈夫,那漂亮妇人年龄约莫四十左右,虽然上了些年龄,但是相貌却生的十分美丽,皮肤甚好,风韵犹存。
而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丈夫,年纪不过二十罢了,面色惨白,眼圈却是黑的出奇,一身瘦骨嶙峋,像是死前遭受过什么酷刑似的,见他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把带泥的锄头。
不用多说,肯定是耕田的时候累死的。
“哎,青年人虽然有力气,却不知道节制的重要性。”
有句俗话说的好呀,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儿哇。
“啧啧啧,小伙子真能干!!!临死还紧紧的握着锄头,事业心这么重吗,年纪轻轻的便英年早逝,确实有些可惜。”袁华站在一旁,有些惋惜的说道。
那妇人一听,哭的更甚了,抱着丈夫哭的是梨花带雨,泪点纷纷,“你走了,以后这漫长的黑夜,我一个人可怎么过呀……”
那死去的丈夫手中紧握的锄头一松,惨白的脸,好似全身精血都被抽空,被妇人搂在双臂内来回摇晃,样子甚是凄惨。
奇怪的是,那妇人一边摇晃一边挤眉弄眼,搔首弄姿的看着袁华,似乎她的注意力不在死去的丈夫那里,而是在活着的袁华这里,那妩媚的眼神,如同勾引色诱一般。
嗯?
“卧槽,你丫的跟我演‘未亡人’是吗?”
上一秒袁华还在感叹世事常,下一秒就看到了妇人的骚情举动。
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并观察到那妇人在微弱的灯光下,竟然没有半点影子。
很好,又开始演我是不是?
“鬼东西,休要犯骚,看剑。”
废话不多说,嗖的一声破空音,袁华一剑刺出,动作之凌厉,但却晚了一步,那妇人右手一挥,五个如刀子似的锋利尖爪掏向了他的心窝。
咯吱一声,似摩擦般的刺耳碰撞音,犹如硬铁与硬铁之间的滑碰,让人的听觉极其的不舒服。
原是那利爪挠在了袁华的罡气上。
虽然袁华的动作是慢了,但是这一剑还是刺了出去,正中那妇人的眉心。
嗷——的一声惨叫。
那妇人被一剑刺中,受到攻击时,被抱在怀里的丈夫也如同遭受重击般,全身一颤,两人登时身形溃散,如画面破裂般消失了。
紧接着,又是一根毛发随风飘起,最终掉落在了地上。
眼下,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那把带泥的锄头货真价实的躺在那里。
袁华捡起地上的毛发放进口袋里,见天色微微放亮,身体困意来袭,只得悠哉的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