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裴夙年自觉厌恶女子,虽与新后北郢公主假情假意瞒天过海,实则对另一位男主——新科状元郎宋惊春起了别样心思。
但宋惊春饱读诗书乃是正人君子,自是不愿被强行掰弯。
然而为君之臣,胳膊岂能扭过大腿。
闺蜜愤怒腔调言犹在耳,“这本书实在是太虐了,裴夙年巧取豪夺爱而不得,宋惊春被威胁仍不屈傲骨,在又一次被裴夙年逼迫男扮女装时,用发簪猛刺入裴夙年心口,随即咬舌自尽。”
楚玥当时心里大喊‘姓裴的好变态,姓宋的很有气节’,面上还不忘搭话,“后来呢?”
“那裴夙年心在右侧,所以还活着。”
“但得知宋惊春死后,变得越发阴郁痴狂到不理朝政,守着装在冰棺里的宋惊春,广召天下奇人术士,想要为宋惊春招魂,最后抱憾终生,二人同穴而葬。”
闺蜜痛心疾首的声音渐渐远去。
楚玥倒吸凉气醒过神来,终于确定以及肯定,她这个所谓的将军原配,就是个守了三年假寡的炮灰工具人!
三年之后,就得没命!
这回痛心疾首的成了楚玥,造孽啊,她才不要守假寡!
“公主可醒了,陛下携贵妃前来探病,御驾已至长公主府外。”
水榭廊柱后传来急促又压低的通禀声音,随之便有贴身婢女缓步近前。
楚玥适时合眸装睡,顺理成章‘被人叫醒’。
“公主,迎接御驾最忌仪容不整,”那贴身婢女凌霄难掩急色,“公主,咱们还是回去更衣吧?”
楚玥望着凌霄那肖似纪嬷嬷的眉眼,虚弱地咳嗽起来。
直到余光察觉到动静,才垂头丧气道:“皇兄忙于朝政日理万机,我如今这般晦气,还是不见的好,咳咳咳咳……”
“朕分明传令不得惊动安乐,尔等怎敢阳奉阴违!”
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声响起,形威压给到众人,婢女凌霄慌忙回身跪下。
楚玥正抚着心口顺气,娇弱可怜的病美人,犹如雨打新荷,雪落梅花,让伴驾同行的贵妃都忍不住心软。
这位安乐长公主身份顶顶尊贵,是大胤开国太宗帝和明德皇后唯一血脉,陛下少时曾得缘被养在中宫膝下,一直谨小慎微。
直至帝后得女,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是以前朝后宫谁人不知,即便先皇夫妻故去,但陛下一如既往宠爱安乐长公主。
两兄妹足相差十九岁,陛下根本就是将安乐当女儿养大,便是那亲儿女们都要靠后的。
贵妃给了一个台阶下,靖文帝自然也收敛几分,落座后盯着太医诊脉。
楚玥方才见过了美艳贵妃,余光便特地去观察靖文帝。
约么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相端正举止优雅,那双鹰眸尤为锐利,似乎一切都会所遁形。
天子不怒自威,但对上她偷偷打量的目光时,神情却变得柔和,还勾了勾唇角以对,“阿珠莫怕,皇兄在呢。”
阿珠是楚玥的乳名,如今也就靖文帝有资格能这般称呼。
楚玥不好意思低眉,心里忍不住呐喊:原身公主你糊涂,咱们上头有人,就该吃香喝辣美美咸鱼一辈子啊!
那假寡和短命的‘福气’,谁爱要谁拿去,反正我楚玥要长命百岁富贵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