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也不好再说什么，给谈青语倒了酒。眼瞅着谈青语就要干了，江肆忙拦住她：“够了够了，少喝点。”

谈青语疑惑。

谈思远一眼就看出来了自己妹妹还不懂规则呢：“输了的喝酒，没说让你干了。”

一众人看着谈青语恍然大悟的表情，忍不住在那笑：“姐你这是读书读的太忘我了吧哈哈哈哈。”

“谈小姐是第一次玩儿吧？”秦梦楚笑着问，也偷偷打量着谈青语，她当然也知道程千熠当年和谈青语有过一段故事。

谈青语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标准的淡颜。眉眼清丽，温和疏离，笑起来会有两个梨涡。虽然没有打扮，但是能看出来有个好底子。

那帮年轻人听到秦梦楚的问话很惊讶，谈青语有些奈地点了点头，她其实一直不是个多有趣的人，生平的伟大事迹，都用给了程千熠。

接下来的两把，谈青语都好巧不巧碰到了秦梦楚。

谈青语心想可能是命吧，秦梦楚那两把都是豹子。豹子的话，秦梦楚完全不用怕，随意的喊了几把，然后让谈青语开。谈青语也学乖了，每次都只喝一口。

最后一把，谈青语的是顺子，顺子可以指定任何一个人喝酒。谈青语本意是想叫谈思远喝的，然而那帮小孩在一起起哄唏嘘，像是谈青语要找秦梦楚喝酒一样。

倒是江肆直接开了口：“秦律师，该你喝酒了。”

秦梦楚也没说什么，大大方方要拿起酒杯时，下一秒程千熠已经夺过了她的酒，一饮而尽。

程千熠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隐隐可见血管青筋。红酒随着喉咙滚动入腹，颈项间似有一抹嫣红。

瞬间倾城。

谈青语看着他，忍不住感慨，快二十六岁的人了，还这么有少年感。谈青语知道此刻思远和江肆，都有些心疼地看向自己。因为当初的程千熠，给挡酒的人，是自己。

下一秒，谈思远就起身拉走了谈青语，看都没看程千熠，同江肆打了个招呼，“四哥，我们先走了。”

江肆点点头，“好，注意安全，有事联系。”

经过程千熠身边的时候，她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香和淡淡的烟草味。

不知道还是不是他常用的蓝月亮。

再度和程千熠撞上目光，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谈青语。谈青语实在不自在，心想这人还是那样的傲慢。

程千熠也叫住秦梦楚，将外套披给她身上：“走吧，送你回去。”

谈青语叹息，感到一只形的手，紧紧地揪着她的心脏。

两辆跑车一前一后同时驶入夜色，又同时在十字路口分开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