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看着挂在他鞋尖上雪白的比熊,尴尬地解释道:“这是唐知浔家的小狗狗,我每次去他家玩儿的时候,它还凶我来着,没想到它竟然喜欢你......”
温延单脚落地,指了指趴在他脚边摇尾巴的比熊说:“你经常去唐知浔家玩儿吗?”
钟晚没意会到他的话外音,走上前想把叛徒给抱过来:“偶尔吧,虽然我有点怕狗,但它确实挺可爱的!”
温延先她一步抱起比熊,朝她抬了抬下巴:“你跟我上来,我替你看着它。”
钟晚不会轻易就范,她弯起唇角,从包里摸出一根牛肉火腿肠在空中招摇:“小黑,你想不想吃狗狗火腿肠啊?想的话就咬他一口——”
温延再好也没有火腿肠的吸引力更大,比熊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钟晚还没来得及扔出去,温延迈着大长腿已经走到她眼前。
比熊很识相地叼着火腿肠溜到一边去享受美味,完全没意识到男主人的好朋友被人给抱走了,而且已经走到了二楼。
钟晚揪着他的衬衣领口又拉又拽,情急之下张嘴咬了他一口。
温延闷哼一声,却又不愿叫出声来:“小白!还不快上来?”
钟晚被他吓得一激灵,倏地松开贝齿,抬眸间对上他冰凉的神色,男人特有的压迫感将她包围笼罩,她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在发颤。
钟晚别别扭扭地圈住他,垂下羽睫,粉唇轻启:“它不是小白,唐知浔给它取名叫小黑。”
温延敛眸,睨着怀中耳根泛红的女人,忽然低头亲她的耳垂。
钟晚一时没躲开,耳尖被吻得酥麻。
男人似惩罚般咬了她一下,轻嗤道:“唐知浔是不是有毛病,管白的叫黑的?”
钟晚害怕他又咬她,双手搂紧他的脖子,谁知温延拿开她的手,圈着细腰将她扔到了床上。
“嘶——什么东西啊!”
她疼得叫出声,在昏暗的光线中摸到冰凉的一角。
幸好手机没被自己挤到床下。
钟晚顾不上疼,翻了个身子解锁屏幕。
“你想做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声音。
温延隔着一点距离抱住她,钟晚不敢回头。
因为她一回头,有可能会撞到他的唇上,可是这么被他搂着也很奇怪,正犹豫不决,最后那点距离彻底消失了。
“等一等!温延——”
钟晚吓得回过头来,她单手撑在一旁,尽量避免触碰到他的胸膛。
她虽然相信眼前的男人不会欺负她,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不太肯定温延是否和从前一样,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
“你觉得我会让你联系唐知浔?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很介意这些?”
钟晚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主要是他离得太近,在这样亲密的距离里聊天很难让人冷静下来。
“你误会了,我和唐知浔只是好朋友。”
温延暂且相信她的话,勾起唇角再次问道:“我相信你,其实你不必解释得这么清楚。”
钟晚双颊绯红,温延伸手抚过微烫的颊侧,刚才在电梯里他亲过这里,现在似乎还想再试一次。
钟晚心跳如擂鼓,慌忙躲开。
“温延,已经很晚了。”
她的嗓音在发颤,指尖紧攥着柔软的床单,不愿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和他过分亲近。
温延半跪在床上,倏然揽过她的后颈,再靠近一点就能亲到她的唇瓣。
钟晚滑到一旁准备起身,一只灼烫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别向后看,这间房朝南。唐知浔的家朝北,刚好可以看到我们在床上。”
钟晚成功被他忽悠,以为唐知浔正站在窗台前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