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夫子,您为何让我传出这样的消息?这不是败坏自己名声吗?”
莫文裳也不隐瞒,只半显山水地回复:“有一位高权重的男子心悦于我,而我不愿,所以只能如此。”
闻此白荷也未多想,毕竟在她心里喜悦她们夫子的男子多着呢!只愤愤道:“可夫子您也犯不着这样做吧!以后哪个好儿郎还敢娶你?”
是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但莫文裳也不在意,随意道:“我又不求高嫁,显赫之命岂不正好?而且白荷你刚刚的话可是了,又不是所有的好儿郎都在乎权势,我就偏爱那种所谓权势,只求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男儿。”
白荷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最终只得咕噜了一句“若是夫子你以后偏偏喜欢上一个有权又有势的男子,就等着为今日的所为后悔吧!”
莫文裳听到了,吃了一口甜而不腻,软而不碎的糕点,对身旁人安慰着“放心吧,不会的。”
晚间,陆北阳的两套衣服就做好了,莫文裳赞了句“嗯,好看”后就命白荷给男孩送了去。
陆北阳放学后,就从白荷那里收到了衣服,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回复:“烦请白荷姐姐替我谢过夫子和阿荣嬷嬷。”
白荷面上状似伤心道:“可怜姐姐我大老远送一趟,竟也得不到声谢谢。”
陆北阳连忙道:“没有没有,白荷姐姐大老远过来自是当的一起谢谢的,是北阳的过。”
瞧男孩这慌张的样子,女子“扑哧”一声,也不逗弄了,笑道:“好了,我并未伤心,明日元宵,你正好得了两身新衣,且好好穿着吧!我先回去了。”
“白荷姐姐走好。”
女子走了后,陆北阳宝贝地抱着两身衣服,本是欣喜的脸上忽然想起明日是元宵不用来书院了,莫名地,他竟有些低落了。
……
“桑梓,我回来了。”
莫北阳的家离学院挺远的,如今白日不算长,回到家时,夜色已经黑了。
打开又窄又低的木门,会发现里面真的不大,一张床,上面有张桌子,能显而易见,宽的那边床是老汉睡的地方,窄的那边是男孩睡的地方,此外还有个柜子,其他不大的地方都零零碎碎的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包括制毛笔的工具。
此时被叫桑梓的老汉就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褥,靠着桌子打着盹,听到男孩的声音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噢……回来了,你这衣服是哪来的?”
陆北阳:“我给书院的一个夫子送了支毛笔,这是她送给我的谢礼。”
桑梓:“好,这衣服挺好看的,可谢过了?”
“谢过了。”
一时屋内言,老汉腿脚不好,自男孩懂事后,饭食都是由他做的,午饭男孩回不来,就会在早上做多一点,留着老汉中午吃,此刻老汉看着男孩忙忙碌碌,像往常一样,可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也看的出来这个孩子今日是高兴的。
饭做好了,两人相对而坐,边吃着饭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陆北阳:“以后不要等我,你可以先睡一会儿,等我回来饭做好了,就叫醒你。”
桑梓咽下嘴中的饭道:“碍,不过是近日还有些冷,才打了会儿盹,等过些日子,天气暖了,老头子也就精神了。”
“随你吧。”
安静了片刻。
桑梓:“明日是元宵,可要出去玩玩?”
陆北阳:“你陪我?”
“我腿脚不好,陪不了,你自己去。”
陆北阳安静了,之后道:“不去,我不喜欢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