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可能是睡床的缘故,也可能是昨天一整天都精神紧绷,叶清晨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多的时候,被方晴的电话吵醒。
方晴和殷伶是按照往常时间到周家来接她,今天却迟迟没有出来,便给她打电话,得知她身体状况没有异常,才放心继续等她。
叶清晨赶快起床洗漱,周释应该早就下楼了,房间里没有看到他。
下到一楼也挺安静的,只有厨房里头发出声音,透过落地窗,看到外面花园的两个身影,是周徽生和周释在修剪盆栽。
“少奶奶,早。”
“早!”叶清晨回了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吃过早餐了,还是因为周末没那么早吃早餐,但她时间有点急,只能先去给他们打招呼。
周释远远就看见她从里面出来,穿着衬衫西裙,化了妆,应该是要出门。
“爷爷。”叶清晨小声喊了周徽生。
“来来来,清晨,你看看爷爷修的形状怎么样?阿释说不好看!”周徽生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子。
叶清晨看了看周释,向盆栽凑过去,认真观察着……
周释白了她一眼,琢磨怎么来不懂装懂吗?
周徽生放下剪子,脱去手套,脸上还挂着得意,认为孙媳妇肯定会站在他这边。
“黄杨露根太多的话,树冠太稀确实不好看,虽然整体清爽,可罩不住它的根形,有点主次不分。”叶清晨说得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周徽生拧眉,皱纹立现,“哎呀你们!你……你怎么跟阿释说得一模一样!”
叶清晨看向周释,这么巧合吗?
周释回望着她,两个人的眼神在近距离对视,她居然还懂点皮毛,算她真实,不会一味奉承老爷子尽是讲好话!
“虽然目前枝杈短叶子少,过段时间还是要长的啊,我得给它们留点空间!”周徽生还是不服气,找些借口以示缓解尴尬。
“但是这些,”叶清晨指着眼前的黄杨,戳穿他的岌岌可摧的说辞,“这些新口子明明是你刚剪掉的,它已经长出来了,是你把它剪掉的!”
“嗤!”周释笑出了声。
周徽生彻底露馅了,眉目间立着个“川”字看着他们两个人,“行啊,你们夫唱妇随的,我说不过你们!”
叶清晨也笑了,掩了掩嘴怕被他发现,而后赶快换个一本正经的表情:“爷爷,我要出门了,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今天周末啊,有那么忙吗?”
周释倒没有不悦,脸色淡淡。
叶清晨笑意盈盈,“是呢,有很多事情都赶在一起,这段时间会比较忙。”
周徽生唉了一声,“你们办完婚礼还没有度蜜月呢,看在你们两都是大忙人的份上我也不说什么,周末就该抽时间出去走走!你们不过两人世界啦?”
“你修你的花花草草!”周释终于开口了,他知道叶清晨忙,甚至比他还忙,似乎不肯放过任何一分钟,就像在跟老天抢时间一样!
“什么草!我这是黄杨,这是罗汉松!你再说它们是草!”周徽生不乐意了!
叶清晨给了周释一个眼神,随后趁机走开,转身回屋。
周释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场婚姻走到这一步,他其实并没什么损失,爷爷的精神比以前好得太多,确实多亏了叶清晨,了却孙子结婚的一桩大事,又如愿以偿得到蓝烟石!而叶清晨,在这个家里,好像除了周太太的名头,什么都没得到,连床都是昨晚才有的,他还时不时酸她!
这么一想,周释觉得自己略胜了一筹!嗯,不,满意!
他这些年一心所求的,不就是蓝烟石和爷爷的健康吗,现在这两者都兼得,还有一个身份地位颇高的老婆,对慎独集团的影响都是正面的,长得还特别养眼,老爷子也喜欢……
……
周释今晚在惊鸿会所有个局,九点多的时候过来赴约,刚拐弯驶入会所广场,开车的肖睦杰就提醒他:“太太和方闻泉进去了。”
周释抬起目光,灯火通明的大堂,看到了叶清晨的身影,边走边跟旁边的方闻泉说着什么,后面跟着方晴和殷伶,进了电梯。
“太太身边的那个方晴,是方闻泉的女儿。”
“哦?”周释着实意外,父女俩都心甘情愿为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鞠躬尽瘁啊!这其中,肯定少不了叶墨山的影响,他很久之前跟叶墨山打过交道,为人正直坦荡,确实值得方闻泉追随他。
没想到有朝一日,叶墨山成了他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