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御书房的路上,经过御花园的假山时,顾玉渊瞥见一人在鬼鬼祟祟的拨弄着什么东西,便示意清蕊把那人带过来。
那人被清蕊领过来时,直接跪在了顾玉渊的脚下,不停的磕头,哭着道,“奴婢知了,求摄政公主饶了奴婢吧!”
那动作快的,吓了顾玉渊一跳,她皱了皱眉,看向清蕊。
清蕊会意,对那宫女厉声道,“大胆奴婢!谁给你的胆子敢冲撞摄政公主!再敢在殿下面前哭丧,拔了你的舌头!”
小宫女吓得,连忙止住了哭声,也不敢再不知轻重的磕下去,只能跪着瑟瑟发抖。
顾玉渊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那小宫女抬起头,一张并不出众的脸,映入顾玉渊眼帘,让她莫名感到熟悉,“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刚才在那边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回殿下的话,奴婢青竹,本是衡阳公主宫里的,公主薨了之后,奴婢便被拨到了白贵嫔宫里伺候,奴婢刚才是在,是在……”青竹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说下去,只得继续磕头,“奴婢犯了宫中忌讳,求殿下饶了奴婢吧!”
顾玉渊制止了青竹再磕下去,“原来曾在六皇妹宫里待过,不知你是犯了何种忌讳?”
“奴婢,奴婢刚才是在,是在给衡阳公主烧纸钱。”青竹说完,身子抖个不停。
顾玉渊愣住了,抬头望了望天,艳阳高照,难得的好日子,青竹居然在烧纸钱?
在宫中烧纸钱一直是禁忌,怕贵人们沾染了晦气,所以宫人们大都在深夜偷偷的烧,在大白天烧的,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顾玉渊不解,“你,为何要白日烧?”
青竹道,“衡阳公主待奴婢极好,自公主薨了之后,奴婢便每日给公主烧纸钱,可自从到了白贵嫔宫里,奴婢便只能闲暇之余偷偷的烧了。
白贵嫔嫌弃奴婢从前伺候的主子薨了,觉得奴婢晦气,贵嫔手底下的奴才们大多踩高捧低,每日分给奴婢的活比平常的宫女多上不少,只能做完了之后再偷偷的烧,论白日还是黑夜。”
顾玉渊叹了口气,“你对六皇妹倒是个忠心的,本宫不愿罚你,你对六皇妹的一片忠心,想必六皇妹是知道的,你可愿去给六皇妹守灵?”
青竹感激的看向顾玉渊,又给她磕了个头,“奴婢多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