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渊似是有些累了，她闭上眼睛，“清蕊，去上书房请十三皇妹来一趟吧，再叫白榆准备些鸩酒。”

“是。”

此时启祥宫庭院内，惨叫声不绝，血流了一地，齐赟被绑在柱子上，身旁是正在活剐他的御林军。

和赵氏一样，齐赟也知道，自己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顾玉渊没有牵连他的家人已是格外开恩，他合该去死。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齐赟咽气，只剩下了森森白骨。

凌迟是宫中刑罚，是将人的肉一片片的用刀割去，也称作千刀万剐，手法好些的，可以保证千刀以内犯人不死，看着自己只剩下白骨后再被一刀插入心脏毙命，是极为残忍的一种酷刑。

顾玉渊来启祥宫之前，就去天牢挑选了这么一位手法极好的狱卒。

见齐赟已然咽气，御林军统领报告给顾玉渊，询问她下一步做法。

顾玉渊漫不经心地道，“本宫那十三皇妹就要来了，先别急着收拾，也好给她看看，让她知道，她的母妃到底犯了多大的罪。”

既然刚才赵氏不肯说与齐赟何时搞在一起，那顾玉渊也就法判断十三公主是否是嘉佑帝的儿子，天家血脉不容混淆，那就只能宁可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赵氏说了，顾玉渊也不一定相信，与其等十三公主成长起来为她母妃报仇，倒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这怪不了旁人，要怪就只能怪她有那样一位母亲了。

连顾长鸿都知道，顾玉渊心狠手辣，刚才的装傻与伪装，不过是是不愿与他为敌的表现。

刚进启祥宫，看到满地的血迹，血腥味窜入鼻腔，十三公主就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再看到架子上还带着些血肉的白骨，十三公主更是脸色发白，差点要晕过去，她已经听说了顾玉渊叫她过来的原因，怕她会因此迁怒于她。

母妃的死十三公主现在可以不追究，但等她长大后，这仇她必定是要报的。

在她心里，即便是赵氏犯了再大的，那也是把她捧在手心的母妃，既然赵氏是顾玉渊处死的，那她就是她的仇人。

待十三公主进屋，顾玉渊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顾玉渊勾了勾唇角，“十三皇妹，你我姐妹二人倒是许久未见了，你可知本宫今日找你过来的原因吗？”

十三公主点点头，看到身旁赵氏的尸体，她攥紧了手，才忍着悲痛没有在顾玉渊面前失态，“大皇姐该是要同月儿说母妃的事吧。”

“不，”顾玉渊说道，“赵氏秽乱宫闱，与侍卫珠胎暗结，本宫已经将她和侍卫一同处死了，十三皇妹可有怨气？”

十三公主摇头，“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