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的节奏使他的左腿膝头不断与叶璇芳垂在横梁左侧的两条光洁而绵软大腿发生断续的摩擦和接触,他骑得越来越快,接触也变得越来越频密,小兔子也蹦得越来越欢快,吸入的幽甜也越来越多。
就在他准备站起来摇车让车速更快点时,叶璇芳感到有些害怕,赶紧喊了一声:“你骑慢点,真不长记性。”
虞昌和才停止踩踏,顺手捏了下刹车,让车速慢了下来。
骑上大拱桥,虞昌和停下车,对着叶璇芳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说:“我不进去了,明天来找你。”
叶璇芳跳下车拿着笔记本,头微微低下,声如蚊讷:“哦,那我先走了。”
晚饭时,虞成梁突然问虞昌和:“你明年就要实习了,想好没有要去哪里,是服从安排还是南下打工啊。”
虞昌和正得意今天的有心之举,自己一首歌就从刘继芬手里买断了叶璇芳一个暑假,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父亲,不过又怕暴露自己的野心吓到虞成梁便含糊地说:“不晓得勒,看学校有没有安排,不过看今年学校安排的实习地点,都是往南方的工厂送人。也不晓得到时候还有没有工作分配,走一步算一步吧,放心你儿子大把前程,不用担心就是了。”
虞成梁神情复杂地看了虞昌和一眼忽然转换了话题说:“今天听说叶明江在闹离婚啊,两个差点就要打架了。哎,这好好的日子就是不想过啊。”
叶明江是虞昌和的堂舅,在印象中确实两人自结婚后就不和谐,最后还是在99年把婚离了,不过离婚这事放现在来说并不稀奇,90年代是开启离婚的高峰期,离婚率从千。不过这时代的数据放到未来也算不得什么。
叶桂英不以为然地说:“他们都闹了很多次了,哪次离了的,还不是跟闹着玩一样。”
叶金薇也是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离婚的是越来越多了,天天听到有人闹离婚。这都是跟外国学坏了,以前哪里有什么离婚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将就着不也就过去了嘛。”
虞成梁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不离有什么办法。”
叶桂英自然是要帮娘家人说话:“什么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是那个女的一天到晚想些名堂搞事情,明江未必不老实勤快呀,现在看他从矿上下岗了,就要闹离婚,就是好吃懒做。”
虞成梁摇摇头说:“那也不仅仅是因为钱的问题,两个的文化水平也有差距,叶明江初中都没毕业,那个女的是高中文凭,两个人的观念都不同,又是相亲认识的,肯定会出问题撒。”
虞成梁这话可就捅马蜂窝了,叶桂英当即就不干了说:“是的是的,你文化高,我没文化,我们也相亲的,那是不是也要离婚啦。”
虞成梁不急不忙地说:“现在是就事论事,我又没嫌弃你,现在是那个女的嫌弃明江,所以才天天吵架,不一样的,你莫要扯到一起来讲。”
叶桂英看了虞昌和一眼又冲着虞成梁说:“是的,你不嫌弃我,我就要感恩戴德,就要听你安排,就要当你的奴仆,不就是你比我文化高,有能力些是这个意思撒。”
虞晓冉听着父母斗嘴也是瞟着虞昌和抿嘴偷笑,虞昌和开始听着还觉得只是家长里短的闲话,这越听越不是味了,搞了半天老两口一唱一和的在点自己呀,心说这肯定是虞崇忠那个大嘴巴跟老爸老妈嚼了舌根子了,万一他又跟刘继芬再嚼,这可是会坏了自己的计划的呀。
虞昌和当下也不管了说:“爸,妈,你俩没讨论到重点上,这能力的强弱呀,跟文化程度,赚钱多少没有关系,江舅舅要是会算账的话,别说江舅妈是个高中生了,就算是个大学生,也照拿下不误,这是江舅舅太直了,只会算台面上的账,这台下的账就没算过,那肯定算不赢这个舅妈呀。”
虞成梁看着虞昌和一副蛤蟆吃天的样子就说:“那你说怎么算这个账啊。”
虞昌和来了精神,心说你点我,我也来点你一下:“江舅舅就只算他家里的账,这家产、学历、工资收入等都是台面上的账,那女的比江舅舅强的地方就是个学历嘛,她在供销社上班,江舅舅在煤矿上班,都是职工,这里打平,现在江舅舅下岗了,算是输了一账。台面上是算不赢,那台下的账就多了,江舅舅姓叶,叶家有多少能人狠人,这些都是江舅舅的资源,这叶校长现在可是在县教育局当局长,那女的家里有亲戚当局长吗?叶校长可能太远了,那近些的叶院长不也是本家亲戚吗,那女的家里也没当院长的吧。就算还远了,那他不还有个堂姐夫是当教导主任的吗?那女的家里也没有当教导主任的亲戚吧。这台下的账她怎么算得赢,要是江舅舅找这些亲戚帮个忙,找份工作不是手到拿来的嘛。”
虞成梁一下没想到虞昌和还能这么算账,不由一噎,然后板着脸不说话。虞昌和一看父亲这表情,心说,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讲不赢就生气,印象中可不像你呀。
虞成梁突然板着脸哼哼哼地抽搐了起来,突然又剧烈地咳嗽着,咳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叶桂英就是一巴掌拍在虞成梁的肩上,说道:“好笑得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