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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边,厉英豪回到府衙后,并不如他刚刚在卫府表现的那么强势,反而是紧蹙眉头,似有所思,这案子背后牵扯甚多,不由得让他感到棘手。特别是得知白日里县民的请命后,这疑令他感觉更加沉重。
厉英豪捏了捏额头,向左右两侧问道:“师爷、若尘,说说你们有什么想法吧?”
那公孙道闻言不由苦笑道:“大人,您也太看得起卑职了。我这儿一天都在处理百姓请愿的事情,也是刚刚才从回来的差役们身上了解了些情况,还是不做发言,免得误导了大人的判断。”
“公孙兄说笑了。”厉英豪道:“整个平昌,谁不知道你公孙先生胸有沟壑、智计过人?”二人商业互吹了一阵后,便均是将期盼的目光转向了场中第三人——厉若尘。
厉若尘是厉英豪独子,约莫16-17岁模样,唇红齿白,腰间佩一把长剑,配上那身名贵绸缎制成的红色长袍,活脱脱一幅贵公子模样。但若是有人因此认为厉若尘只是个样子货,那就一定是要吃大亏的。
作为厉英豪与公孙道看着长大的厉若尘本就少年英雄、论学识、武艺、品行,在同辈之中,绝对都算得上是佼佼者。更别说,这两年来,厉若尘始终在京都六扇门学习,那可是个不得了的地方。此次归来,厉英豪和公孙道都想看看这厉若尘长进了多少。
“父亲这招敲山震虎可真是妙啊。”望着二人略带考教的目光,厉若尘笑道。
“哦?”对于这个儿子,厉英豪向来是极其满意的,“那你说说,这妙在何处?”
“卫府灭门一案本就疑点重重,平昌县上下都在指望着父亲尽快破案,这种时刻不用点非常手段,怎么可能快速破案呢。”厉若尘笑道:“父亲今早那番话,其一是令卫府上下都警惕起来,那凶手若因此有所行动,必会暴露,毕竟这么大的手笔,怎可能彻底抹去所有痕迹?”
“还有呢?”厉英豪饶有兴趣笑道。
“那也不打紧,现在本就是线索全,再差情况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是,父亲今日的话相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平昌。而卫满山在平昌的地位毋庸置疑,届时必然会有很多有用的信息从民间蜂拥而至。到时候只要与今日的口供逐一对比,自会有些猫腻显露出来。”
“哈哈哈。”厉英豪大笑着拍了拍厉若尘的肩膀,而后笑道:“不不,有长进。”
面对厉英豪的夸奖,厉若尘却没有半点喜悦,反而蹙眉道:“但要想破案,现在还缺一把火,或者说,谁能够去引这把火。”
听到厉若尘如是说,厉英豪虽有骄傲,但更多的还是苦恼:“是啊,让谁去引这把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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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满山之死对于整个平昌县来说都是个不得了的大事情。但不管事情如何之大,日子总还是要过的。因此,翌日一早,大家便如同往常一般,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过日子的过日子。
而李开心也就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平昌,也许,他的到来能够为厉英豪父子点起这把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