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开心道：“即使不是卫满林所为，至少，他肯定隐瞒了些有趣的信息。”

“不过，你怎么知道今晚他一定会去怡红楼？”厉若尘问。

“虽然徐妈妈没说那丁一会固定时间来。但是不巧，我问了门口混沌摊的张伯，他说几年来，每个月头一天他都会见到丁一的身影。看来，这个日子对丁一或者说那翠柳来说是个特别的时候。”李开心自信道，恰好今日就是本月的头一天。

厉若尘纠结了一会儿，有些迟疑道：“真的非去不可吗？”

李开心看得出，这个小正太心中还是有些抗拒的。于是不由分说，揽过厉若尘的肩膀，调笑道：“小若尘，别怕，有你开心哥在，那些姐姐妹妹们不会吃了你的。”

厉若尘摆脱了热情的李开心，默默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什么。

……

夜色很快笼罩了整个平昌县。夜里的平昌县可谓灯火通明，热闹程度绝对不逊白天。

而若是要评选平昌县夜里最热闹的地方，怡红楼即便排不到榜首，前三也肯定是有的。

人来人往、人进人出的怡红楼门前，李开心和厉若尘并没有受到冷落，很快便有热情似火的姑娘贴了上来，强拉着这两个驻足观看的少年进去。在姑娘看来，这两位必是第一次出来尝腥的雏，这样的人往往喜欢打肿脸充盘子，出手大方。是他们这些风尘女子最为喜欢的类型，更不必说这两位少年俱都生得一副好皮囊，更是令这位姑娘觉得心中一热，手中不由得多了些许动作。

那厉若尘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不由得有些尴尬，以至于浑然没有发觉，身旁的李开心同样是浑身僵硬。

“二位公子，是先喝点小酒，听一听小曲，还是我们直接进房呀。”姑娘故意将本就薄如蝉翼的衣裳往下扯了扯，露出还算是雪白的肌肤，同时用自以为温柔的语气，朝李开心二人问道。

厉若尘闻言，如受惊的猫儿一般，连忙叫道：“先喝酒。”

姑娘一副我懂的样子，领二人到了二楼一处雅座，而后道：“二位公子先稍作歇息，霓虹这就去叫点酒菜和姐妹们过来。”在霓虹看来，厉若尘摆明了就是口是心非，拉不开面子，是以打算多找几个姐妹们来，让二人尽快乖乖就范。

厉若尘惊魂未定，下意识问李开心：“这儿的姑娘都这么不～额，热情吗？”本想说不要脸三个字的厉若尘，突然想到这可是妓院啊，于是改口道。

“那是自然。”李开心略带颤音道：“毕竟咱们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衣食父母。”

不过，厉若尘本就异常紧张，是以并没有留意出来。

二人毕竟皆是非同寻常之人，故而都是强作镇定，留意起了卫满林的身影。

“你说他要到什么时候来？”厉若尘问道。

“估计快了。”李开心回答：“据说每次他都是在怡红楼生意最好之时而来。”

厉若尘闻言，皱眉道：“果真有鬼，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来妓院吗。话说回来，你有几分把握？”

“如果说卫满林的身份的话，八九不离十吧。至于他是不是凶手，那可不好说了。这案子有点诡异。”李开心揉了揉眉头，道：“不过总归是个线索不是？”

“嗯。”厉若尘点了点头便不在说话，认真观察起往来的客人，寻找脑海中的那个身影，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些什么。

如果李开心仔细听的话，必然能够听出那是“快点”二字。厉若尘巴不得卫满林早早出现，好让自己不用再留在这令自己浑身不自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