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温柔，第一次能做到这个地步，也很好了。

扬瑕扶着腰走出邹纪的卧室，然后发现邹纪正坐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划着什么东西。

扬瑕：“……”

“你诈我？好，可以，不是，你有病啊！”

他看着紧闭的门，又扭头面表情看着邹纪。

邹纪根本不避讳他的目光，站起来，把桌子上的温开水递给他，声音淡淡的：

“我还没问你，你为什么要装睡？”

扬瑕接过来，一骨碌喝完了水。

“你管我。”

他冷漠地看着邹纪，怎么看，都一副睡完不认人的表情。

邹纪根本不加以理会，他巴不得二人就赶快断了，他不喜欢被欲望支配的感觉，尤其是被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扯上了关系，这让他平淡的生活乱了套。

“好，不管你，你随意。”

扬瑕也好像没听懂他这句话里的含义，或者听懂了，也不加以理会。

他点点头，对邹纪比了个二，然后自顾自地打开了冰箱门，拿出一包牛奶，也不热，直接撕开了口，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邹纪脸更冷了。

他走到他身边，给他抢过来。

扬瑕没防着，嘴角染了几点牛奶。

他皱眉不解地看着邹纪，伸出舌尖把嘴角边的牛奶卷进嘴里，丝毫不理会看的人心态如何动荡。

邹纪语气加了冰，脸色也阴晴不定，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你受伤了，不准喝凉的。”

“……”

扬瑕点点头，从邹纪的手里拿回属于自己的牛奶，眼神逡巡了一圈，找到了厨房，他抬脚走向厨房，然后走到门口，回过头喊了一句邹纪。

邹纪看向他。

扬瑕当着他的面把所有凉牛奶喝进了肚子里，事后，还摸着嘴角边剩余的牛奶，看着邹纪整个人像从地狱爬出来似的，得逞地一笑，语气特别恶劣：

“你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注意，是我睡你好不好？喜欢哥的从天堂排到地狱，你算老几？算了，和你说了也不懂，我走了，别太想念哥的温柔。”

他把牛奶袋精准比投入到附近的垃圾桶。

空中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邹纪看着他流里流气的，浑身上下连脚趾都是弯的，心底一片荒芜寒冷，语气中却不带任何感情：

“好，你去洗澡，毕竟还留有我的痕迹，找到下一位，包不了还会吃我的醋。”

扬瑕眨着眼睛看他。

他微微一笑，不表示任何态度，直接走到门口，对他做一个飞吻，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也不关门。

他下了楼，听见门被狠狠关上了。

这才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这就上钩了。

扬瑕心情好，忽视了他身上的不舒服，直接叫了车，回到了他比邹纪家大π倍多的房子。

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他把所有灯打开，找了几件衣服换了换，想起今天的日期。

距离开学，不到两天。

这真是太恐怖了。

扬瑕笑容凄惨，就算被邹纪弄疼了，也没有露出这个惨淡的表情。

开学了，他能不能思考一下整出点事，延缓一下开学？

他看着灯光大亮的房间。

其实这大房子装得很豪华，却人居住，扬瑕甚至装了一楼的房间。

但一个人也没有。

扬瑕漫不经心地想：可以装些人。

“你好，可以买点，人吗？”

“……先生，您什么意思？我们不做非法交易。”

扬瑕看着明信片，上面写的很清楚。

木偶人，包您满意。

扬瑕语气有点不确定，又看着号码确认了一遍，“你们这不是男女老少都卖点儿，从小到大，都来点呗。”

“您……您在说什么？请不要污蔑我们，先生，挂了！”

扬瑕愣了一下，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