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死宅,她讨厌厌出汗。
“既然北条暮理是网球部的经理,那她就有资格处理网球部的大小事务。”幸村没理会厄自在旁边降低存在感的北条,手臂一伸,重新又把她揪了回来。
“暮理,这件事怎么处理,你说。”
“你是部长,你说你说。”
“好,我作为部长,现在代表网球部正式授权经理北条暮理全权处理这件事。”
“......”
北条深知这是幸村精市在给她撑腰,为她立威,可她并不想要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或者说她害怕这种感觉,被人关注也就意味着会承载一部分人的期待,而她担不起大家对她的期待。
现在的她懦弱、敏感、自卑,她只想找个人的角落躲起来,打游戏。
“暮理?”幸村见北条没反应,以为是刚刚那一推伤到了,赶紧去检查,手刚要摸到北条的衣服一角,就被北条抓住了手腕。
北条扬起脸注视着她这位一脸紧张的青梅竹马,很久没这么认真的直视过他的脸了,那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即便是看上一眼也会让人自惭形秽。
她曾嫉妒过他,也曾试图远离过他,可现在她不想在逃避自己的内心——不论怎样,这人是她生命之中法回避的存在,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北条暮理便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安慰似得拍了拍幸村的手背,然后背着手挺胸抬头地踱到那几个三年级生面前,“既然你们同在网球部,又是争一块网球场,都与网球有关,那就用网球来说话吧。双方各派一个人,打一场,论你是前辈还是后辈,只要你是赢了对方,你就是爸爸,你就有权利站在这场地上!输的人就给我安心练发球吧!”
北条越说越亢奋,右手抬起在空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尾音变得尖锐,她感到自己体内沉寂已久的热血在沸腾——竞技与打架,从某些方面来说是相通的,都能唤起人最原始的冲动。
幸村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球场中央的女孩,全世界的光仿佛都打在她一人身上。
看,这才是他熟悉的北条暮理!
自信、霸道、一副老子天下最屌的欠揍模样!
就在幸村和北条陷入只有他俩才懂的情绪时,其他人却炸了,尤以新生炸的最厉害。
他们一致觉得北条的处理办法有失公平,这几个三年级生都是前正选,即使现在被淘汰下来了,底子终究在里面,他们一群新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呢?
但迫于幸村的压力,他们又不敢直接说出来,只能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你们双方派谁?”
北条其实是听到其他人对她这个决定提出的质疑声,但她并不觉得这有失公平,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更何况她不认为新人方一定会输——就冲那黑色卷发少年听到她所说的话后眼底燃起的那一把火,她便十分看好他。
“我来!”果不其然,少年第一个跳了出来。
“好,够男人!你们呢?”
“呵,让爸爸来教你做人。”刚刚推北条的三角眼趾高气扬地站了出来。
北条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嘀咕道:“还不知道谁是谁爸爸呢!”
声音很轻,只有站在她旁边的幸村听到了。
他宠溺地揉乱了北条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并在对方炸毛前及时收回了手,然后望向争论的众人,一锤定音:“那就开始吧。为了公平起见,由我来做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