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妙的舞!好妙的画!好妙的诗!”
太子拍着手掌,领着一群世家公子走进海棠园。只见太子穿着一袭蟒袍,一双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先前的轻视,居然带上了一丝敬重与欣赏的神色。
“暮鸿啊,想不到你们相府不但养出了一个京城第一才女,还藏着一个才气不相上下的妙人啊!”
站在太子旁边的就是江暮鸿,正对着江上歌横眉冷对。
本来江暮云不能来参加海棠宴就已经让他够怨恨江上歌了,还让她在宴会上大出风头,甚至让太子对她另眼相看。
“太子说笑了,这不过是她的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比不得云儿。”
江暮鸿说完,恶狠狠地瞪着江上歌,他认定一定是她使手段勾引太子。
真是什么都想跟云儿抢,有他江暮鸿在,她休想得逞。
苏羽柔也是暗自跺脚,她今日特意打扮,本来想着把太子吸引过来,让她看下她今日的神采,没想到让江上歌大出风头,让太子对她留了心。
她设下这场海棠宴可都是为了太子呀,没想到却为江上歌做了嫁衣裳。
这让她怎能不恼恨,不由得看向江上歌的眼神也带上了妒火。
“江公子这话可就谦虚了。”长宁公主说道,“令妹能诗善画还能精通音律歌舞,她的才气或许在暮云小姐之上呢!你们江家这么藏着掖着,是怕我们皇家抢了去吗?”
“公主谬赞……臣……不敢……”
“江公子慎言!”长宁公主不悦地说道,“你还没功名呢,就自称‘臣’了吗?”
江暮鸿嘴巴张了张,尴尬地立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
“长宁,女孩子家家不要多嘴!”太子不满地反驳,“暮鸿十六岁就斗倒江南四大才子,声名鹊起,今年科举他必能拔得头筹,入朝为官。江家三代忠良,治国安邦,有这样的臣子,是我们皇家之福,大殷之福,百姓之福。”
长宁公主却不以为然,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喝了一口闷酒,把头偏向一边,生闷气。
江上歌趁机说道:“公主莫要生气。我兄长才气纵天下,臣女这点雕虫小技实在不足挂齿。要不,让兄长也在屏风上题诗,看看兄长的才名是否如实,您看如何?”
“对,暮鸿,你赶紧也题诗一首,给长宁长长见识如何?”太子说道。
江暮鸿自有傲气,被长宁公主当着未婚妻的面前嘲讽了一番本就生气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心里憋屈得很,有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推辞。
江暮鸿拱了拱手,“在下献丑了。”
江上歌低下头,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嘴角,这一切都被顾星眠看在了眼里。
说完,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就往屏风上做了一首诗。
叶妙仪心下悦然,拨动琴弦,为江暮鸿奏乐。
在琴音的伴奏下,江暮鸿思如泉涌,挥洒笔墨,洋洋洒洒一首骈文当即做成。
“好!暮鸿,你不愧是大才子。”太子眼里放光,“长宁,你该服气了吧?”
长宁公主觉得脸上光,一摔酒杯,甩了甩宽大的袖子,领着宫女太监就走了。
“我们回宫!”
这点小插曲自然伤大雅,苏羽柔领着太子到另一处园子玩流水席。
只不过有一个公子却呆愣地怔在了原处,他看着屏风上那首骈文的字迹,眼里一片寒霜,手慢慢握紧。
江上歌看着他的反应,心下了然,看来他就是秦王顾星眠了。
他孤身立在院中,肌肤冷白,眉如墨描,绝美的唇形,完美的脸部线条透着棱角分明的的冷峻。
江上歌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只是有点遗憾,这么好看的基因,短命又绝嗣,怪可惜的。
她转过身,走在人群最后面,打算和他们一起一同前往流水席。
不料,顾星眠一把抓住江上歌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顾星眠一手紧紧握住江上歌的手腕,一手紧箍她的腰,让她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