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贝调动灵力输送到林执体内,林执感觉从丹田上方发出一阵寒意,随着小阿贝温和的灵力灌入,包裹那股寒意游走全身。
气息游走到被念珠打中的地方,寒意修复着受损的筋脉,小阿贝温热的气息把周围的淤血化开带走,整个感觉甚是奇妙。
也就两刻钟时间,岁荣和林执两人已经疗伤完毕,林执站起身来调转灵力,发现确实已经痊愈,而且筋脉好像比之以往更有韧性了。
“诶?你个卖假药的还真有两下子。”
岁荣说到:“小兄弟,我们的确是悬天寺的人。身负师门要务不便久留,还请小兄弟莫要继续纠缠。我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说完拉起小阿贝转身离开。
“和尚,哦不,大师!求大师救命。”小阿贝回头,只见林执竟然双手作揖举过头顶,深深鞠躬。
岁荣示意小阿贝赶紧离开,林执却说到:“都说悬天寺弟子医术高明,普度众生。鼎盛时更是有人悬壶济世,护佑一方百姓。两位大师如果见死不救,实在有愧于悬天寺名声。”
听此话语,两人却是犯了难。岁荣想了想,如果不理他,不知道还要被他纠缠到什么时候,怕要耽误了大事。不如先问问情况再做打算。
“小兄弟,我们悬天寺怜悯尘世百姓,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你且说来,自己是遇到了什么难事,看看我师兄弟二人能否为你解忧。“
林执说到:“家中小弟身体抱恙,我出来求医时遇到几个和尚,说自己是悬天寺的,下山就是为了救济百姓,所有丹药法器一律只要成本价,保证药到病除。
于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他们手里买了药,还给兄弟们买了护身法器。可小弟的病不见任何好转。
我上街寻找那几个和尚,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期间却是遇上了另一帮和尚,他们说先前那一帮人是假冒的,他们这次下山就是为了抓到假冒之人,并免费给百姓看病,如果药不起效不要任何报酬,如果病好了,只要给悬天寺捐赠一些细软。
我拿了他们的药给小弟吃,果然是效果显著,小弟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更胜以往。我按照约定捐了一些银两,可是等药吃完后小弟的病又犯了,而且比之前更重了。我又找到他们,捐了更多的银两买了药。
反复几次,小弟现在已经极度虚弱,他们也不知去向了。还请两位大师救我小弟性命。”
岁荣和小阿贝听闻此事甚是震惊。居然有人冒充悬天寺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有机会一定要让那几人伏法,为悬天寺正名。
“你那小弟现在何处?”岁荣问到。
林执瞬间大喜,听这意思好像有戏,说到:“就在城外破庙里。不过,我们跑了这么久,好像已经离得很远了。”
两人听后也是泄气,岁荣更是咽了口唾沫。从此地返回,又得大半个时辰。
林执好像看出了两人的焦虑,说到:“两位大师,如果家中小弟因此不治身亡,传出去可都是悬天寺的骂名啊。”
奈,两人只好精打采的跟在林执身后。小阿贝心想,如果自己再强一点,就可以带着师兄一起御风而行了。于是,努力修行的念头开始在心里埋下了种子。
......
“到了,就在前面。”
一路话,随着林执的一句提醒,三人疾驰的身形也慢了下来。
只见一片稀疏的乔木林,林下焦黄的落叶叠了厚厚的一层。有土层露出来的地方杂草丛生,草丛里竟一朵花也没有。一条石板路把树林割成两半,石板上不见青苔,许是干旱,许是常有人走。
石板路的尽头,一座勉强可以称得上房子的建筑映入眼帘。
院墙已然倒塌大半,乱石就堆积在原地。门头青瓦脱落殆尽,只剩下两片脊瓦压在一角。发白的黄泥顶坑坑洼洼,中间竟然还有个窟窿,隐约漏出黄泥里的草筋。小椽子断了几根,看样子随时都会掉下来。
门脸还在,硬木雕刻祥云蝙蝠,松竹鸟兽。灰尘也难掩刻纹的精美。有一扇门门轴断裂,斜靠在过道山墙,另一扇门关着。脱落的红漆露出榆木特有的纹理,没有门环,只有一条生锈的铁链。
门口青石狻猊,一只半脸残缺,另一只倒在地上,杂草从腿中空隙长上来,像是狮子睡在了温暖的巢穴里。
院里空荡荡的,香炉可能被人用到了别的地方,也可能原本就没有。
侧殿连着院墙全部倒塌,分不清地上的石头哪块是院墙的,哪块是侧殿的。
正殿门窗修补的痕迹跟原先的样式格格不入,倒是勉强能抵御冬天的寒风。正门屋檐下一口破缸积蓄着清澈的雨水,水底沉淀了一层泥沙。
正对着破缸的上方有一片残破的蛛网,上面的蜘蛛也不知去了何方。
“是大哥回来了吗?”
屋内传来一声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