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逃!”
陆坤直接翻身跃出窗户,朝着那家伙追去。
却说张老道这里,阴魂本就残缺,又受到了陆坤那阴火的灼烧,现在更是虚弱至极,没几下的功夫,便被张老道降服。
没了阴魂的干扰,客厅的灯光也恢复了正常,虽说依旧昏暗,但却没了那瘆人的阴冷。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老道突然的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他脸色一凝,迅速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手指中暗扣符纸,不慌不忙的朝客厅走去。
“是谁?”
“是我,老刀疤!”
老刀疤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与其一同响起的,还有柳胜豹和许管家的声音,他们似乎在小声的争吵着什么,语气有些激动。
张老道看了眼卧室中的惨状,深吸一口气,抬手将卧室的门给关闭。
“这就来了!”
打开别墅大门,老刀疤带着两人站在门口。老刀疤的身上,斜跨着一个自己编织的黑色挎包,上面白色的麻线编织出八卦的图案,此刻里面塞满了符纸,有一些都展露了出来。
见此情形,张老道也是猜到了老刀疤那里也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进来吧。”
老刀疤轻轻点头,将柳胜豹两人送进别墅,他在门口的位置又环顾四周,等待了片刻,才退回到别墅里面。
“怎么回事?”
“唉,我带他们回去,白天的时候还一切正常,等到凌晨的时候,就出现各种状况了,喝水会呛到,走路会摔倒,就算是躺着什么也不做,也会因为屋顶掉下来差点砸死。”
说着,老刀疤从兜里抽出两张黄符,随手的就贴在了柳胜豹的背后,尔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黄符就凭空自燃,化为飞灰消散。
“背后的家伙,是打定了主意要将三爷在今晚杀死。”
“大师,你可要救救我啊!”
柳胜豹没有了白天的神气,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他的精神变得极其容易激动。
老刀疤连忙安抚下柳胜豹,这个时候,他突然的发现,自己好像在别墅里没有见到陆坤。
“小陆呢?”
张老道隐晦的将刚才的事情说出,十分谨慎的没有给柳胜豹带来更多的惊恐。
老刀疤微微点头,明白了张老道话语中的意思,他轻哼一声,挪步走向了卧室的方向。
“我过去看看。”
相比较于陆坤爷俩,老刀疤经验更加老道,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有些时候陆坤他们不认识的东西,他反而是能够看出些什么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老刀疤就从卧室里出来了,他随意的擦拭着手上的血液,暗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了显眼的痕迹。
“是血祭,那些血肉都是祭品。在这别墅里面,有人用邪法饲养着一个鬼魂。”
坐在沙发上的柳胜豹打了个哆嗦,小心的靠近张老道,他颤抖的开口询问:“什么血祭,这别墅里面……有鬼吗?”
老刀疤嗯了一声,并没有心思给柳胜豹解释,他转头看向张老道,严肃的说道:“联系一下小陆,事情有些不对。”
事实上,床上的那些古怪符号,并非是最近被铭刻上去的。据老刀疤观察,最起码的,那些东西至少存在了几年的时间。
张老道联系上陆坤的时候,他正打算往回赶去。那逃窜的人影速度很快,一不小心陆坤便跟丢了。
“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
天色已经有些泛白,在暗与光的交下,晨雾悄然的弥漫开来,朦胧的夜色逐渐的消退,在这广袤垠的大地上,光亮不断的散开。
寂静的道路上,陆坤缓慢的行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裳,紧贴在皮肤上,夜晚的凉意袭过,带走身体里的热量。
离着别墅已经很近了,那别墅的灯光,在这般似明非明的夜幕中,十分的显眼。远远地望去,就好像一轮耀眼的明月。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那灯光之下的别墅,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噬人的魔窟一般,只是看了几眼,便忍不住的身形战栗。
走到别墅旁边,一缕缕晨光已经洒落大地。
别墅里的老刀疤,耳朵微微的抖动,迅速的醒了过来,他看到周围昏睡的几人,没有惊动他们,缓步的走到了别墅外。
随着他的离去,张老道也是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眼桌子上的人皮灯笼,依旧完好的放在那里,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转头瞥了眼蜷曲在角落里不时颤抖的柳胜豹,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不过他没有做什么,只是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休息。
别墅外面,老刀疤点起了烟枪,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眯着眼睛,迎面初阳。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陆坤摸了把脸上的汗水,舔抵着干裂的嘴角,苦笑道:“回来的路上,发生些小麻烦,浪费了一些时间。”
老刀疤轻轻的点头,他回头看了眼客厅里沉睡的几人,有些担忧的看向陆坤,犹豫着将自己的法相告诉于他.
"我说,事情有些麻烦了。"
“有什么新的发现?”
“嗯,我估摸着那柳如虎,生前可能接触过什么邪道。他床上布下的是血祭的祭台……我跟你说,他的手上至少有着十几条人命。”
陆坤闻言,顿时惊骇的转头看向老刀疤,瞬间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什么?十几条人命,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刀疤闭上了眼睛,烟枪捏在手中,也不往嘴里送去。
“那些床上的祭品,我看过了,其中有些……肢体的主人是最近几天才死去的,也有死了几个月的人,最早的人血肉已经腐烂,只剩下骨骼毛发了……小陆,你也知道的,血祭是不可能用死人的。那柳如虎在自己卧室搞血祭……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咱们不应该管这事情的,那柳如虎分明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人家是要来报复了!”
冷汗顺着后背冒出,本就浸湿的衣裳,浸上了汗水,被冷风一吹,更是让陆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有些烦乱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内心感到了由衷的烦乱。
“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都没用的,讲一下你想的办法吧!”
老刀疤将烟枪磕在地上,闪烁的火星迸裂开来,飘散在半空之中,他长吁一口浊气,沉声说道:“柳胜豹,柳胜豹现在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或许你说的对,但是问题就摆在眼前,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