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群星之下,一轮弯月高悬,柔风徐徐,篝火的燃烧声不时传来,人们的身影摇摆,欢笑声此起彼伏!又有几位大河族的勇士们带着食物和奎老、尘、北岭共饮,不得不说,羊奶酒的味道相当不!大地作为床榻,苍穹作为被褥,星光如吊坠悬挂其间。这样优美的环境,应当是一幅宜人悠闲的画卷。虽然有些让寒霜陷入杂念之中,但他不禁摇了摇头,然后侧身抚摸了一下虎妞的脑袋!
看着众人纷纷高谈阔论、举杯畅饮、大口享用美食,谈论部族琐事,谈起女子,吹嘘他们曾经勇猛狩猎的种种故事。夜色渐深,不知道是谁先陷入了醉意,声音也渐渐低沉起来。
直至寂静完全降临,荒野中的野兽们似乎也失去了吼叫的乐趣,四周一片宁静,而这份安静有些可怕,瞬间,世间的一切声响皆消失踪!
“杀!“
“杀!“
“杀!“
突然,一缕杀气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猎刀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打破了那美好的夜色,添上了一抹血色。
青松树下手中的猎刀突然向奎老的颈部刺去,奎老猛地睁开眼睛,猎刀则刺向青松树下的腰部!几位端着酒碗的大河战士放下碗,手握猎刀,北岭虽然迷迷糊糊,却突然变得锐气十足,给迷醉中的尘一脚侧踢,然后向后翻滚着!
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银色的身影,一口咬住了青松树下的手腕,青松树下手腕上的一块肉连同筋脉被撕扯下来,手中的刀也从指间滑落,奎老一刀砍下,一颗头颅滚到了寒霜的脚下!
寒霜猛然一惊,全身发力,瞬间出现在追赶北岭和尘的两个大河部战士背后,双手紧紧抓住他们的颈部,还没等两人发出惨叫,就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还剩下二十个大河族人,还没等他们冲上来,虎妞银白色的毛发竖立起来,一道道利刃凭空出现!
“荒兽!一只强大的荒兽!快逃……“
“荒兽!快跑……“
“快跑……“
声音渐渐转化为惨叫声,而后一个接一个地沉寂,虎妞发狂,寒霜没有阻止,任凭它继续杀戮!
不一会儿,周遭只剩下虎妞凶猛的吼叫声,事情来得快,结束得也快,眨眼间,地上多了一地尸体!
“为,为什么……“北岭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慌、震惊和不解!
“哈哈!“奎老发出了一声残忍的笑声,说道:“小子出乎意料地不嘛,我还以为你会像尘小子一样陷入沉醉而不醒!“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杀我们,为什么我们要杀他们!“北岭胖胖的身体不断颤抖,险些咆哮起来!
奎老握着刀,身上凶戾的气息久久法平息,没有回答北岭,而是认真地看向寒霜说:“为什么!“
北岭望向寒霜,寒霜的脸色苍白,毫血色。他缓缓蹲下身子,从虎妞口中取下一块碎肉,又从身上撕下一块兽皮。他小心地擦干净虎妞的嘴巴。他的行为像台机器一样,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活下去!“寒霜说道。
奎老满意地点了点头,用冷淡的声音说道:“这群不中用的家伙,刚来的时候就看得出他们眼神不对劲,他们真以为老年人眼神昏花不清吗!“
“寒霜,北岭,你们做得很好。杀人有时比杀荒兽要容易得多。多经历几次,你们就会习惯了!“奎老满意的说着,从一个大河部族人身上找出一个水袋,大口地喝起羊奶酒来。在剧烈的杀戮之后,奎老仿佛变了一个人。
北岭吓得全身冒冷汗,带着尘来到寒霜身边。寒霜坐在篝火旁边,身上没有一丝杀气,他捡起木柴,不急不躁地添上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