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赵说啥呢,开始见你紧张兮兮,这会儿又叫你满面春风的,”韩彦把电话里的事详详细细地跟老婆说了一遍,陈瑞瑞也不住夸赞林枯山。
“这事先不要和韩冲说,我怕他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这孩子从小读书就认真,也一直把一中当成自己的目标,电脑派位一中没上,三中也没上,如果这会儿跟他说二中也上不了的话,他大概真要哭鼻子了!”
“我的儿子我了解,”陈瑞瑞笑着说道,“他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过你说的也在理,如果后续的发展真像林师父说的那样,到时再跟他说。”
“我现在倒是很关心鳞州这几所中学校领导的调整,”韩彦突然正色道“如果能把田晓峰调过来的话,那五中定能焕然一新!”
大概三年前,田晓峰刚就任鳞州四中副校长,四中当时在鳞州的口碑对比现在的五中有过之而不及,学校斗殴成风,各个年段的学生都拉帮结派,瞅谁不顺眼就直接开干,不仅在学校里头是这样,在校外也频频惹是生非。
俗话说,蛇头不走,虽然当时四中“帮派林立”,但有个“总瓢把子”,就是当时四中高二的马强。马强小学时就被送到当地的武校学散打,升入高中后更是好勇斗狠,学生中也没谁能跟他掰手腕,于是到处收小弟胡作非为,仗着家里有钱,也就有恃恐。他父亲马东宝是鳞州知名的富商,在鳞州开了家采沙场,也是颇有手腕,三年时间就垄断了鳞州的采沙业,年入上千万。
每次马强犯了事,马东宝都能使钱打点过去,于是乎,学校的老师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田晓峰就任后,花几个月的时间深入了解了四中当时的情况,同时也搜集了不少马强和其他不良学生严重违反校纪的铁证,随即开除了马强的学籍,其他不良学生均记大过处分,其雷厉风行可见一斑。
其间马东宝多次找到田晓峰,请他高抬贵手,软的硬的使了不少手段,甚至找到了鳞州教育局,可田晓峰都不为所动。
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这话得分怎么理解,大部分人都片面地理解为要给人做表率首先要严于律己,不要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另外的一个意思就是要想啃下硬骨头,自己也得要有足够的实力。
原来田晓峰的父亲正是鳍水省教育厅厅长。这层关系其实鲜为人知,田晓峰最早是鳞州市辖下豚腩县一所中学的德育处主任,由于工作表现优异,一路升调至如今的四中副校长,虽然平时很少去麻烦这位老父亲,但背后有这座靠山在,做事时心里也比较有底,才敢放开了干。
这便是真正的实力!!
“田晓峰的霹雳手段在教育界是出了名的,现在的四中完全换了一个模样,以前我在六中代课时就听校长说过,如果像你说的田晓峰过来抓五中,那就再好不过了!”陈瑞瑞也深表赞同。
“或许人员的任免已经出来了,只是还没公布?”韩彦怀疑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情我们说了也不算,得空我找一下谭宗明,看他有没有什么消息。”“谭宗明昨天不是也开了会吗,也许他真知道些什么呢!要不你现在就问问?”陈瑞瑞有些心急道。
“人家昨天刚开完会,今天就去跟人家打听消息有点太着急了,再说了,我在学校的人设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贤书,虽然以前用子平术帮过他,如果特意地去找他打听这个消息,那他肯定认为我另有所图,以后还不得提防着我。”韩彦说着又点燃了一根烟,“既然开了这么重要的会,就必须要传达会议精神,这是规矩,过几天肯定会召所有教职员工到校开会,那时我再找机会问他!”
“平常看你本本分分的,没想到想得这么周全,”陈瑞瑞不禁呵呵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