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二长老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踹翻在地,感觉失了面子,脸红筋暴,拔剑便要斩了来人。
沈清脸上全然没有畏惧,只是站在原地,仿佛经历了数场生死般,眼神里的麻木,镇定,完全不像一个16岁少年所拥有的气质。
谁能想到站在这里是一个夺体重生的亡魂呢?
“杜格少爷好好的凳子不坐,偏偏要站在门口挡住族人的去路,如此庄重的会议,岂能容忍如此不知礼数之人坏了规矩?替爹爹给个教训罢了。”
沈清回忆里的杜庄主,虽然在族人面前不会怎么包容自己,但暗地里他还是相当珍视所谓的“污点”的。
拿他当挡箭牌,再合适不过了。
闻言,杜格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拍地而起,怒不可遏,正要还上一拳。
杜严坐于台上,对于沈清的如此举动感到一愣,看到事态开始激化后,终于回过神来。
“放肆!”
他坐在原地,只是将身旁的剑拔出半分,剑还未出鞘,一股凛然之气以波纹状散开,强风袭来,门板摇晃,在场众人被震得坐姿不稳,发丝向外飘摇。
五脉强者恐怖如斯!
二长老持剑艰难站在原地,脸色难堪,咬牙切齿,望其姿态仿佛恨不得立刻吃了沈清。
但在这股威压之下,他也只好悻悻地把剑收回,坐回椅子上。
“沈清,你迟到了。”杜严声音缓慢,把剑收回,脸色古井波。
“向你的师兄道歉吧。”杜严脸色缓和了许多,众人不满地看着沈清,内堂又开始嘈杂起来。
杜格见状,捂着屁股瞪着沈清,趾高气昂地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
“沈清,你不仅在会议上迟到,还颠倒是非黑白,出手伤及同门,完全是目中人,法天!”
“我劝你赶紧向我低头道歉,或许我会不计前嫌,大发慈悲的原谅你这个外人。”
众人见此,对沈清的嘲笑声也愈发没有界限的大起来,还有不少人喃喃咒骂着沈清是污点。
杜严扶着额头,毕竟沈清是他违背家规,自作主张纳进来的,这种事情就算他明面上警示过,但依然法遏制。
他总不能为了这件事杀了自家族人吧?这在族中可是大义灭亲,违背祖宗,不可原谅之事,他已办法,只能半睁半闭了。
毕竟沈清也应该早就习惯了。
一道耳光狠狠地甩在杜格的脸上,力度之大,令杜格感到头晕目眩,二长老还在暗暗耻笑的同时,不禁对沈清突然而来的大胆行为感到吃惊。
不仅如此,一旁正耻笑的一个女人,被他一脚踹翻,刚想起身,沈清便扯着衣口给了她狠狠的一耳光。女人勃然大怒,掐诀准备动用仙法,此时,一道蓬勃剑气再次爆发,让场面再次寂静了起来。
“还有没有章法了!”杜严拍着椅子,手中的利剑嗡嗡作响,胡子气得翘起,厉声训喝着众人。
女人像是委屈求情似的看着杜严,捂着通红火辣的脸颊,泪光盈盈,完全收起了凌厉姿态。
“庄主,你要为我做主啊!”杜格同时捂着脸颊和女人说道,眼里那种震惊,那种难以置信,令沈清在心里不禁颤笑。
杜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昔日那懦弱的儿子,脸上各种表情交织,异彩纷纭,愕,惊讶,疑惑,激动,相当精彩。
“此子,怎今日如此性情大变?”他的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