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镜,是冥府总部提供来众多的功能型科技设备之一,具有查鉴各界众生之灵善恶业的功能,总部提供过来的这块业镜被调试成只能查看人界中的人类他们的善恶业,来方便冥府分部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能得以验证。
司南带着龙敬州,两人并肩而行,通过宽坦明净的走廊,绕到了小紫的部门办公区的后方。
在这后方的走廊里,走廊尽头并不是一堵墙或者一扇门,而是一块洁白如玉的巨型立方体,其上的每条棱边都闪亮着两道金光,密密麻麻的白色字符在素白的立方体上若隐若现。
司南和龙敬州抬头看着面前这十米宽长的巨石,而似乎是感应到了他两的存在,司南和龙敬州看到他们头上方,立方体正面有一处突然荡出了一圈圈白色涟漪,三条白色的小鲤鱼从石面涟漪中探出头来,瞧了瞧下方的司南他两。
司南见此,亮出了手中一块宛如玄铁的黑色令牌。
三条小鲤鱼见到令牌,啾的一下又钻进了石面,留下了三道小圈痕荡了开来。接着只见石面上有三个白色小包鼓起,快速的向石面下方移动,很快就游动到与司南腰部齐平的石面上的位置。
三个小鼓包到达位置后定了一下,很快靠在一起形成了个三角位。三角开始缓缓游动,在石面迅速旋转出越来越大的旋涡,石面一下子就出现了个漩涡洞口,足以让司南和龙敬州两人并肩进入。
龙敬州看得啧啧称奇。
“司南使行,这石面上的文字,一笔一划有点像人界那边我那个国家的汉字,但这每个字笔画又简又繁的,不知这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意思?”
“噢这个啊。”司南左手搭着右手手肘,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看着洞口边沿的文字。
“感觉洞口快要合拢了,我俩先进去吧。”看了一会,司南突然转头跟龙敬州说着,然后没等龙敬州回应就带头先走进了洞口。
“这小子。”龙敬州摇头笑笑,跟了进去。
洞口不深,两人先后穿过,来到一个比宽阔,又有点阴暗的空间。
这似乎看不到边的空间被深邃的黑暗所笼罩着,而在这里的正中央,一面类似镜子的巨大物发散着明亮的柔光,缓缓卸掉了黑暗张牙舞爪般的扑势,自顾自的照亮了一方天地。
司南带着龙敬州走向那块镜子,镜面有八米身长五米体宽,在一台看着很精密的机器组成的宽大平台上静静悬浮着。柔光自这块平滑的没有任何框架的镜面散发而出,为龙敬州他两人抵消着来自黑暗的压抑。
这就是业镜吗?龙敬州看着静立的镜子,只觉得这样只有一块在这个空间下未免太孤寂,虽然这只是块镜子。
虽然说是镜子,但随着他俩的靠近,镜面却一直是空白的状态,并没有映照出他俩人的身影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
这个空间,又深邃又安静,龙敬州有些压抑,意识中已觉得自己和蚂蚁一般的渺小和可怜。他有点难受,主动开口叫住了走在他前头的司南。
“司南使行。”
“嗯?龙老先生,怎么了?”司南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龙敬州。
“我感觉有点儿奇怪。”龙敬州面带疑惑着说,“我好像,有点儿想睡觉了,很久没有这种有点困意的感觉了,你也有这感觉吧?”
“哦,这很正常。”司南缓缓张大了嘴巴,眼睛一眯,在原地打了个哈欠,接着他说:“在冥府里,我们灵体所需的能量都是由建造冥府分部所用的灵石作为建材,这您也知道,而刚刚您也看到了,这个摄生厅是个立方体的建筑,它实际上是单独分隔出来的一个空间,是一款空间科技,和外面所用的灵石不同。所以在进入到大厅里面时,基本上就与外面隔离了,也就感受不到外面的灵石能量了。”
龙敬州恍然,若有所思的说:“那镜像厅里那些里空间也是同样的道理?”
“对的。”司南笑笑,回过了头,手掌一翻,一块黑色令牌出现在了掌中。这令牌漆如玄铁,身细纹,被司南随后放置在业镜下的平台边缘处,与台面的一处暗槽契合差。
很快,平台侧面的显示屏在司南的面前亮起,一段不停抖动着波浪形的线条出现在屏幕中。
司南用右手食指关节叩击了几下显示屏,发出了几声闷响,司南说道:“欸欸,查询冥府编号D8384龙敬州在龙国漓水市的家人儿子龙建业,和儿媳崔晓玲的……”
司南突然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改口问道:“先告诉我现在人界龙国是几点几分。”
显示屏的波浪线抖动的频率突然加快,很快变化成09:26.
“那好,查询冥府编号D8384龙敬州在龙国的儿子崔晓……呸呸,儿子龙建业和儿媳崔晓玲现在的即时动态。”
随着司南话音刚落,平台正中悬浮着的业镜突然应声碎裂成细密的碎片掉落下来。
龙敬州当时就吓傻了,这业镜好端端怎么就碎了?这要不要赔钱的?
像是预料到了龙敬州的惊讶,司南回过头,微微一笑,说:“龙老不必惊慌,业镜向来这样,正常的。”
司南的话刚说完,只见平台上的景象开始变化,那些碎落得密密麻麻的碎片带着各自散发的光线,飞快的在有如学校操场司令台大小的平台上重组变化着。
不一会,平台上林立起了高高低低的缩小款楼房,车辆在道路上穿行不息,一些人也是你来我往的漫步在街道上。而在这些人当中,有一名全身闪着微光的青壮男子,他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和牛仔裤,寸头,一脸杂乱的胡须茬子尽显颓废。
“对,就是他。”龙敬州目光紧紧的盯着台上的人影,激动的眼眶微红,眼角都泛着晶莹的反光。
景象中的男子神色焦急,急步穿梭在老街巷道里,在人来人往中四处探头张望,又时不时低头按动了手机,随后在几秒后又失望的抬起了头继续找寻着什么。
龙敬州的表情也跟着那男子同样迷茫起来,他怔怔地问着司南,“这,他在干什么?”
但下一秒,龙敬州眼睛突然睁大,他紧张的看向了平台上的投影,眼睛在台面上四处找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