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滑稽但有效的方法在周孤脑海中形成。
如果说,在蛛人好不容易挤进房间的那一刻,他再反手摔门出去锁住,那会怎样?
思索间,蛛人的大半身体都挤进了房间,破损皮肤和粗糙地面摩擦间留下一长条的黑色血迹,将地板腐蚀得滋滋作响。
周孤看了看周围的恐怖环境,脑海里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深吸了口气,身体肌肉紧绷。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僵局,铛铛铛的砸地声幽幽回荡,像是死神的丧钟般悬挂在周孤的心头。
如同塞子被拔出时“啵”的一声,周孤意识到时机到了,他俯着身子从桌子旁迅速跑过,手中拿过办公桌上一切可以用来扔的东西砸向蛛人。
被惯性摔出的蛛人四肢噔噔蹬的敲地支身,浑浊的眼睛分裂成八块,瞬间锁定了周孤的身影。
带有剧毒的唾液从嘴角持续不断滴落,它后肢发力,身子轰然跃起,四肢张开到一个夸张的角度,朝着周孤扑了过来。
鱼跃而出躲开扑击的周孤身形疾驰,几步跨至门口。
开门,锁门,退至墙壁,一气呵成。
扭头看着急得在原地跺脚的蛛人,周孤松了口气,不出所料,缝合后的怪物需要同时遵守两个怪谈的规则。
“噔噔噔!”
蛛人气急败坏地不断用前肢敲击着门,但规则的力量限制住了它,让它法突破这一扇简单的玻璃门。
但不知为何,周孤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就好像是有数双眼睛在同时盯着自己一般。
冷意像毒蛇一般盘在周孤心头,他突然想起。
蛛网这个故事,没有所谓的主角,它刻画的是一个群体。
是一个从蛛网上诞生的群体。
蛛人群体。
冷汗大粒大粒地从周孤额头滑落,落在地面的丝绒“地毯”上。
“沙沙”
“沙沙”
杂乱的摩擦声彻底打乱了周孤的思路,透过地面依稀的月光,他看到自己的身后,一双双眼珠正闪烁着择人而噬的红光。
对敲门的人故事的先入为主让周孤完完全全忽视了蛛人是群居怪物的事实。
随着红光一盏盏亮起,令人窒息的腥臭、血腥味塞满了周孤的鼻腔。
而整个廊道像是溢满血液的泳池,让人几乎法喘息。
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离他最近的那只蛛人抬起前肢的时候,周孤将麻袋踢向身后,心中对袋中人暗道了声对不起后开门关门重新窜回了房间内。
房间内蛛人看到去而复返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周孤先是一愣,旋即面目狰狞扑了上来。
草!
周孤爆了声粗口,心中发狠,一把拔出挂在墙壁上用于辟邪的装饰铜钱剑举起。
蛛人胸口的皮肤如嫩豆腐一般被剑从外刺入,黑色血液如泉水般喷涌而出,顺着剑身向周孤的手流下。
黄铜色的漆被迅速腐蚀,滴滴黑血落在周孤的手上,光滑饱满的肌肤顷刻间塌陷下去。
周孤吃疼,松开剑柄。
而蛛人的身体失去阻力,朝着周孤抱了过来。
强忍疼痛翻滚至一旁的周孤心中已经把卖剑的假道士骂了千遍,可看到蛛人停止动作,他急忙连滚带爬跑到一旁。
蛛人胸前的伤口泛着淡淡的金光,莫名的威严从铜钱剑整体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