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个坏人最大的忌讳就是蠢”,林春娘开口说出了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
话毕她便凭空变出一把刀来,随即手起刀落准备斩下明景的脑袋,然而令她和明景都想不到的是,刀在半空之中就被一股强大的灵力给束缚住了。
林春娘心中顿时浮现出一抹警惕和愤怒来,总有人挡在她的面前阻碍自己前行的脚步,总有一天,她会一一砍下这些人的头颅。
她抬眼望向灵力传来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光是他身上自带的一股威压,林春娘就感受到了生死的威胁,她暗自思忖此人的修为定然在养识期,难不成又是这明景的后台。
原本瘫倒在地惊惧交加的明景,在看到白发老头之时,先是惊喜地喊出一声“师叔祖”,接着便连滚带爬地挪到了他的身边大喊大叫着。
“师叔祖!救救我,这贱人要杀了我!她身上还有林家的青行刀。”
林春娘见状心下一沉,竟真是明景的后台,听他喊对方师叔祖,此人修为恐怕还要在养识期之上。
今天难道真的在劫难逃了?
林春娘的心中顿时涌现出尽的戾气,这些戾气又在她看不到的情况下纷纷涌向她发间的簪子上。
恒坷老祖,也就是明景口中的师叔祖却丝毫没有理会徒孙的哭喊,他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林春娘,仿佛在透过她看向昔日的某一位故人。
林春娘很擅长察言观色,尤其是判断一个人是否真的对自己好心,眼下她竟觉得自己今日或许不会死,相反会获得一个大机缘。
心思急转之下,她果断服软开口:“敢问这位前辈尊姓大名,又为何故拦我?”
恒坷老祖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却很是舒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女娃倒是真的像她,不仅极会猜人心思,还擅于见机行事,你怎么就不担心这样直白地和我坦言,我不会将你灭杀了?”
林春娘眼神闪了闪,辜道:“他本就与我有仇,我和他做出了断是天经地义的事,您故拦我,怎的还不允许我问了。”
没得到师叔祖回应的明景本就心生愤恨,眼见着林春娘似乎很得师叔祖的喜欢,他又开始惶恐不安,竟不管不顾地叫喊起来:“师叔祖,我与她根本仇怨,是她执意跟着我最后还要杀了我。当初她在山中昏倒还是我救了她,不然她早就死了!”
“如今她却恩将仇报,妄图杀了我,师叔祖您可要替我讨回公道啊!”
说罢明景又去扒拉恒坷老祖的衣袍,惊慌间他转头瞥见林春娘冷漠的眼神,仿佛师叔祖若是没有回应他一个字,她就会提着刀上前砍断他的脖子!
下一秒,明景直接被自己的臆想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恒坷老祖自始至终就没有看过明景一眼,林春娘便明白这明景并不讨恒坷老祖的喜爱,但他毕竟是宗门之人,所以他才会出手将其救下。
看来今日是拿不回蓄灵果了,人更是杀不得了,好在自己的性命也暂时保住了,林春娘便不再纠结。
她上前几步朝恒坷老祖拜了拜,恭恭敬敬地说道:“既然您救下了他,晚辈再执意讨要一个说法只会让您徒增厌烦,但晚辈还是想斗胆说一句关的话,这明景着实不堪大用,您还是多留意着他些,未免其连累了您辛辛苦苦守护的宗门和其他辜弟子。”
恒坷老祖来了兴趣,闻言“哦”了一声,林春娘见人回应,便不紧不慢地将明景之前所说的山中之事。
“小女曾在山中挖得一个仙果,却被他打伤晕倒在地,果子也被夺了去,事后他施舍了我些灵气让我有足够的力气找到医师活了下去,他却虚伪地告知我是他救了我,刚刚更是对您谎话连篇。”
“这样自私虚伪的人,放在一个宗门之中简直就是一只害群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