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宫子羽,不就是个纨绔吗?说好听点是天真,说直白点,就是愚蠢,着实没什么利用价值吧。
“妹妹想多了,”郑南衣起身,整理了下衣裙,“午膳也快送来了,我先回去了。饭后小憩一番才能调整精气,茶亦不可多饮。宫门毕竟不是自家,可随意行走,妹妹勿送。”
“姐姐慢走,妹妹平日聊,以后可要多聚啊。”
上官浅举杯示意,随后倒转,茶水溅落,案桌上的字已被茶水覆盖,衣物上也有了茶渍。
起身换了身备用的衣裙,不紧不慢地唤婢女来整理桌上狼藉。
郑南衣,你最好别挡路。
我已决意压上一切,谁都不能阻我。
郑南衣回到房间,坐到床上,小心拿出藏在枕头下的一块白色玉佩,目光缱绻深情。
将玉佩小心挂在腰间,不由得想起上官浅的话。
“那——宫四先生才是姐姐的归宿?”
归宿,我的归宿从不在江湖,而是在庙堂。
只是,我现在只能在江湖浮沉,待到一切落定,才能与爱人厮守。
徴宫
叶辛夷沉迷制药不可自拔,期间银月托人传话,叶辛夷这才中间出去吃了午膳,洗漱后让银月下去休息,又一头扎进了医馆的药房,取药、登记、制药,忙得不亦乐乎。
宫远徴在角宫陪宫商角吃完一日一餐的午膳后就回了徴宫,毕竟哥哥奔波多日,需要修养精神。
一回徴宫就问了叶辛夷的去向,听到是在医馆,第一反应是:她生病了?
又想起她的体质,给否了。
所以,她去医馆,是好奇?还是,她懂医?
带着微不可察的期待,宫远徴进了医馆,最后还是在药房看见了她。
先是去拿了登记的支取簿,打开,看了内容后,嘴角微僵。
药材名后写的适量、微量、少量、大量、任意、若干,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
瞪了眼坐在登记处的老大夫:“这不是胡闹嘛!”
老大夫笑呵呵的:“徴公子,叶姑娘是这么说的,老朽也就这么记了。万一是叶姑娘的珍贵药方,药量是机密呢?”
宫远徴又往后翻了翻,面表情。
这一把、一碟、一碗,又是什么笼统的计量方式!
接着往后,好家伙,够敷衍的,药材名后就一个字,略!
“制什么药,需要这么多种药材?”
“我也没说叶姑娘是一次性领的啊。叶姑娘是一次又一次,分次领的。”
“真别说,这样一来重复的药材就不需要再记录了。”
“等叶姑娘走了,对比所取的药材原来的量,减去中间各宫支取的,这结果不就出来了?不碍事,哈哈,不碍事儿,老朽有的是时间,哈哈!”
老大夫还挺乐在其中,毕竟每一种药,叶辛夷都给了一份给他,装在瓷瓶里,贴了标签给了说明。
宫远徴瞥了眼老大夫开着的药箱,里面瓷瓶堆满了大半,也就心中有数了。
“所以,这就是你顶了别人的差的原因?”
“那倒不是,我只是来看看未来的徴宫夫人。”
这只能说是天降福泽啊。
“所以,周彦周大夫,叶辛夷给了什么?”
宫远徴面上有些不开心,他还什么都没有呢。
“止血的,止痛的,止痒的,明目的,驱虫的……”
听到这里,宫远徴没什么反应,直到后面的一出口,他反应过来立马伸手去翻药箱。
“化功散,软筋散,化尸水,避毒丹,假死丹……喂喂,小子,你给我住手,这是叶丫头送我的。”
宫远徴拿了其中的化功散,转身就往地牢跑,完全不理会身后老头子的叫唤。
周彦只能摇摇头,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