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宫远徴有自己的所有物被窥视了的不喜,又有对下人态度变化的好奇。
“我?没做什么。只是‘不小心’给他们下了毒,又给他们解了毒。”
“真的?”白遭了一回罪,没有怨气就很难得了吧。
“我只是烧了‘失败品’,发现烟气味不对,立刻冲回药房,又是驱散人员,又是抓药配药,幸好之前配了避毒丹尝过味道,不然也是吃不消啊。”
“有吗?”宫远徴看着故作姿态的叶辛夷,眼中带着笑意。
“什么?”叶辛夷抬头,有些疑惑。
“你有吃过避毒丹吗?”
“徴公子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还百毒不侵不成?之前在密道,可是公子你把我毒晕的。”
不会是在怀疑她吧,去了一趟角宫,就带回来了一堆心眼子。
“究竟是为什么,徴公子尝一下这碗解药不就知道了。”
叶辛夷把身前的药推移到宫远徴面前,这碗是她的,但她并不需要。没效果的药就只是苦茶,着实没必要下肚,徒受罪罢了。
宫远徴端起碗,在鼻下停了会儿,眼中笑意更盛,将药喝了下去。
“好喝吗?”叶辛夷笑盈盈的,透着些狡黠。
“我不像你,怕苦。”那欠欠的样子,让人着实恼火。
“我不像你,没事乱喝药。哼!”
拿自己试药试习惯了是吧,什么药不问清楚就喝!身为医毒天才,难道会不知道有些毒药的解药单喝也是毒?
叶辛夷把腰封中的药取出打开,拿回已经空了的碗,往里倒了少许药粉,把剩下的药重新包好。直接拎起水壶倒了半碗,把药碗和剩下的药都推到了宫远徴面前。
“自己找筷子搅一搅,然后,喝了!”叶辛夷气呼呼的,根本不看他,
宫远徴看了银月一眼,银月会意,下去拿筷子了。
“咳,这药粉还要搅才能化干净啊。”
“紧急配的,制作粗糙,让徴公子受罪了,那还真是对不起。”
阴阳怪气的腔调,却让宫远徴生不起一丝怒意,只觉得心中一阵酸软。
他想说,他之前试过很多药,体内已经有了抗性,但怕说出口会惹得她更生气。
他想说,他信她,可又说不出切实的理由,只知道那是升不起丝毫防备之心的信任。
于是,他也只能说了声“对不起”,可她又明显不自在了。
等银月回来,碗底只剩些微的沉淀,搅了搅喝下去,怎么办,他真的又想笑了。
喝的第一碗是排毒的,也许是因为没有中毒才有的精神萎靡,显得极为亢奋,若是不喝第二碗,怕是整晚难以入眠。
宫远徵把药收进腰封里,总觉得他今天一直在收礼,而且还是他专长的东西。
徵宫以后的日子,不会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