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言因“惊惧”而发白的脸,陆予夕有些想笑。
江言很懵,为什么她现在还笑得出来?他内心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陆予夕一脸沉痛地捂着心口:“你说什么?我夫君他真的在外面养妾室?”
事情好像有反转的迹象,人们的喧嚣声消去不少。
月馨受到陆予夕的暗示,暂时打消教训他的念头,跟着一起演:“你这孩子说的可是真的?我家主子可是相府夫人,谁人不知我们家公子发誓只爱夫人一人?相府内从未有妾室,你这话把我们公子置于何地?”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哗然!
吃瓜竟吃到了相府?!
少数人怕惹事上身离开,但在场的人大多属世家贵族或与其沾亲,这样的劲爆瓜怎能过?
江言直接被雷的忘记哭,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陆予夕。
怎么可能?这些京内的贵夫人不都很注重面子的吗?她怎敢这样挑明身份?她不怕被人耻笑吗?
陆予夕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瞬间变成弱势:“我同夫君恩爱十余年,从未见他和其他女人保持亲密,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比我家孩儿还大的孩子?”
其实江言比江冽兄妹要小,不过眼下谅他也不敢说。
人群沸腾了,江言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十分精彩。
“这…这相府大公子做的什么事啊?听说相府现在全靠江夫人的资产维持,江公子当初说对自己夫人一心一意,原来都是为了钱啊?”
江言听到有人这般侮辱江映闻,有些忍不下去:“你们胡说!”
见众人脸色难看,他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迅速开口:“应该是我认了,对不起这位夫人……”
他转头想走,却被陆予夕叫住:“等等!”
此时陆予夕双眼发红,像是被始乱终弃的小白花,但还坚持着不倒下,让人看了忍不住人疼。
“你可否带我去见见你母亲,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有这么多人作证,我只想弄清楚事情真相,因为你长得……”
陆予夕擦了擦眼角的泪。
十有八九确认了,这孩子就是江映闻的,人们纷纷倒戈。
“真是江公子的孩子啊?”
“我曾经见过江公子,是和这孩子有些像。”
江言慌了,若是被发现,母亲和他们肯定在京城待不下去。
他怨恨地盯着陆予夕,没有一丝刚才可怜的样子。
都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份才见不得人,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不仅强迫父亲不能纳妾,现在连活路都不留给他们,怪不得父亲讨厌她!
江言眼骨碌一转,伸手往墙面上一指:“但我要先买下这批布料。”
怎么又扯到了布料?众人顺着江言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在沅依坊这只是一匹普通布料,没什么特别的啊。
再回头时,哪里还有江言的身影?
陆予夕朝外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朝着江言离开的方向追去。
人们也都知道了陆予夕说的才是真的,有些心疼她。
“这相府往日可辉煌呢,可惜哟,垮在江公子身上。”
“原来江公子是这种人,听说他当初还跪在陆将军面前求娶呢,说什么此生不会纳妾,原来啊,都藏在外面呢。”
“那可不,要不然他怎么不混个一官半职的?我表姑母的二嫂的三侄子是在相府当差的,听说啊,江公子已经许久未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