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没有除去夜行衣,压低声音道:“齐王,我请你来只想问一个问题。”
李元吉看着柴令武道:“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谁,柴令武,哈哈,柴家的小狗崽子。”
“有本事你赶快弄死我,不然让天下人知道,你这小狗崽子居然出手对付自己的亲舅舅,大唐的齐王,即便是李世民当了皇帝,也没办法包庇你。”
柴令武见状,也就不装了,摊牌了,取下面罩,问道:“舅舅,你应该感谢我,不是我,恐怕这会你已经和大舅一样了。”
李元吉不说话了,他当然知道柴令武说的是实话,可是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他宁愿和尉迟恭拼命。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柴令武居然有如此心机,多少年了,他没有任何动作。
可偏偏在今天,在这关键的时候,这小子出现了,而且一出手,就绑了自己。
又想想今天的宣武门的事,李元吉突然感觉背部一阵发寒。
柴令武看到李元吉眼神中的那一抹恐惧,知道他想歪了,当下否认道:“舅舅别乱想,今天的事情和我关,只不过我知道后特地赶回来,找舅舅问话的,就怕晚了没机会了。”
“你父亲不是一直俩不相帮么?”李元吉开口问道。
柴令武点了点头:“舅舅说的没,父亲半年前带我去军营已经表明态度了。我回来完全是我个人原因。”
听柴令武如此说,李元吉疑惑的问道:“什么原因?”
“我母亲的死,应该和你有关吧。”柴令武幽幽的问道。
李元吉一听,当下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个,当年我已经解释过了,颉利率七万铁骑,其中分兵一万,堵住道路,让我法得知具体情况,其余六万去围攻二姐,我也曾带兵冲阵的,他们防守很是严密,整整阻挡了我三天,等我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按照李元吉的话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柴令武依旧感觉哪里有点说不过去。
当下继续问道:“那当时的战报,你说颉利掠夺人口,整个城镇被一洗而空。唯独一个老妇人藏在地窖中被遗漏了。”
李元吉点头:“没,那老妇人现在仍然活着,不过你不用去了,当年你父亲还有秦王都已经亲自去问过了。”
柴令武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王琳道:“事情我知道了,我母亲的死绝对有问题,我这舅舅只不过是被利用的。”
听柴令武的话,李元吉眼神一变,开口问道:“不可能,我也仔细查了,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柴令武点了点头,看着王琳投来疑惑的目光,说到:“舅舅,你说的没,但正式一切都太正常了,所以才有问题。”
“这是战争,意外处不再,可你们不就觉得颉利的这次偷袭仿佛已经演练好了一般。论是从阻挡舅舅你的援军,还是三日内攻破城池掠夺百姓,都没有一点点问题。”
“最妙的是最后活下来的老妇人,完美的解释了一切。”
柴令武继续道:“打仗能这么顺利?除非颉利身边有高人指点,可我仔细看了颉利的所有战役,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顺利。”
柴令武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走出门。
李元吉则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看到柴令武的背影,把准备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他从来没有看得起柴邵和柴令武,因为他出生迟,和清河公主没见过几面,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感情。
至于清河公主的死,李元吉觉的有点冤,他当时的确去救援,可是平阳公主城池连三天都没守住。
可现在听到柴令武从另外的一个角度分析,让他也有了不同的看法,莫非真的是另有隐情?
当时自己在军营中看见的那一抹黑影。
想到者,李元吉用力甩了甩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什么用。
看柴令武就要出去了,李元吉高声喊道:“柴令武,要不要做个交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不求你放了我,你也没那本事,只是我在外养了个外室,你能否帮我照料一下?”
柴令武脚步停下了,身体依旧背对着李元吉道:“舅舅,其实我原本认定这事情和你脱不了关系,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用刑撬开你的嘴,即便是现在,我也认为和你有关系。”
李元吉不屑的笑道:“对我用刑?就你?”
柴令武打断了李元吉的话,继续道:“对,不过现在不用了,下一步,我会亲自问颉利的,想必他知道的应该比你还要多,所以你的交易没用。”
“至于你养在外面的外事,相信你府上总有人会知道,放心,我会查到后送她下来见你。”
听着柴令武的话,李元吉暴怒道:“小畜生,你敢!”
而柴令武,已经离开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