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绿气委屈，掉着两道晶莹的泪花：“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吓他，他长得那么好看。”

“你他妈……”大黑气语了，算了算了，不跟傻子讲：“大人有大人的目的，再说了这关我们什么事，大人叫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否则你就等着消散吧！”

“嘤……可我为什么要消散啊……我只是个游荡的魂体……我也不认识什么大人……只是中途被你拉来的……”

大黑气邪气一笑：“什么魂体，你看看你蝌蚪般的体型，分明就是祟气，而天下所有的祟气都归大人所管，你就算是游荡的也属于大人，再说了你要是吓到了他，然后去大人那里加官进爵，说不定还能让你变回人类呢。”

小绿气两眼一亮：“那我还是吓他吧！”

“可，可是……”小绿气飘得离纪黎近了些：“他睡的很沉，怎么吓呀？”

小绿气正苦恼着，纪黎突然翻了个身，眉头紧锁，咕隆道：“乖乖别吵……”

“他叫我乖乖欸！”小绿气头顶冒花花。

大黑气语。

纪黎实际上把他们的对话全部听进耳朵里了，但他以为这是在做梦。

小绿气正兴奋之际，大黑气突然给他屁股来了当啷一脚，小绿气飘不住，吧唧一下砸到纪黎脸上，声音还挺大，纪黎这下醒了。

小绿气意识到动静赶紧退开，纪黎揉着微痛的脸巴子坐起来，与面前的两道蝌蚪一样的小绿气来了个正面对视。

这刻，空气仿佛都静止住。

纪黎：“……”

小绿气：“……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大黑气：“……”

纪黎静了一会儿，抬手揪住小绿气的尾巴捏了一下，软软的，触感还挺真实：“这个梦还挺真实。”

纪黎大脑处于懵逼状态，还没完全醒。

被揪住尾巴的小绿气激灵一下，赶紧窜出纪黎手掌心。

纪黎疑惑的看向空空的手掌，懵圈道：“滑溜溜的，还会跑，更真实了。”

大黑气简直看不下去，小绿气怂逼逼的，根本指望不上他，但大人要是责怪下来，他要完蛋。

大黑气可不想死。

正这样想着，大黑气忽然膨胀起来，体型大到顶到天花板，两只大眼睛和张大的嘴巴流出绿油油的液体，直往纪黎脸蛋上滴，并伴随着一声低吼。

这声吼叫依旧没唤回纪黎的神智，一滴又一滴的液体滴到脸上，他抬手抹下来，是幽暗的绿色液体，眼泪？

纪黎抬眸一看，只见比他大好几十倍的怪物出现在眼前，三个洞里面正流着这种液体，隐约里带着一股腥臭味，纪黎想抬手去摸，掌心对准大黑气的时候，忽然发出一道金色光芒，大黑气猛然痛叫，然后被灼烧着消失了。

小绿气见状，吓得浑身发抖，白色的泪珠子都掉出来了，立刻从窗外逃走。

纪黎看着空一物的房间，浑浑噩噩的歪了歪头，又倒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