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长剑寒光泛闪,剑气逼人,剑身之上足足缠绕了十九道帝级阵纹。”
“毫疑问,出手即是必杀一击。”
“然而沧寒的警觉从始至终从未松懈过,仅是将周身长剑层层相叠,就硬生生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沧寒看清出手之人,并没有为之震惊,而是满脸失望。”
“众人则是再度被震惊。”
“因为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沧寒最为尊重的师傅,镇玄子。”
“一身紫色玄袍,满头发丝雪白,却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一副得道高人模样。”
“镇玄子在正道门派中,也算是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存在。”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对自己的弟子做出偷袭的行径!”
“沧寒已堕入魔道,此前诸多隐忍包庇,未曾料想大战前会出如此变故!”
“镇玄子言语中,似有不教之过的痛彻心扉。”
“诸位同僚,随本座诛杀逆徒,为正道清理门户!”
“说完,以身作则,率先发起了攻击。”
“一批准帝境的强者也紧随其后,持剑杀向沧寒。”
“沧寒仰天长笑几声。”
“我说过,胆敢策动战争爆发者,不论是谁,一律诛杀!”
“沧寒态度的坚决,更加坚定了出手强者的铲除意愿。”
“不过沧寒毕竟是正道统领,实力超绝。”
“即使是数十位准帝境强者联手,也未能伤其分毫,反而逐一被击伤,就连镇玄子也没能幸免。”
“沧寒满目杀气,走向倒地吐血的镇玄子,咬牙切齿说道,镇玄子,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不理会镇玄子的惊恐,手持焚天使用的魔剑,一剑刺下。”
“求生本能促使镇玄子慌忙从怀中取出一张泛着神秘力量的金色符篆。”
“符篆出现的一瞬间,玄秘强大的力量瞬间贯穿天地,径直将沧寒逼退。”
“天幕上逐渐凝结出一道古朴神秘的巨大阵法,天幕上阴云徐徐散去,如巨瞳俯视大地。”
“阵法中心似有若隐若现的人影。”
“耀眼的金光从阵法中冲天而下,精准禁锢住沧寒,纵使他爆发出全部的实力,也没能挣脱。”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异变恰逢此时发生——”
“另一方天幕上惊现一道传送阵法,光芒冲天而下。”
“定睛望去,但见华光之中,一名身穿黑袍,身后背负着一副白玉棺椁,手持帛杖的人凌空而立。”
“正是游走于世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背棺人。”
情节到此,说书人话锋猛然扭转。
“焚天为何会突然放弃抵抗,阵法中心出现的身影究竟是何人物,背棺人又是为何而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人抹抹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惊堂木,重重往案上一敲。
“结堂——”
惊堂木一响,预示着说书已经结束。
说书人说书从来没有定性的时间。
每一回开讲,不是时隔三五天,就是半月一月,甚至更久。
此番说书,众听客可是期待良久。
好在结果并不令人失望,听得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要说往日,此时肯定是有人要催的。
就希望说书人能多说一些内容,不要老是吊人胃口。
然而有白慕辰落座堂中,人敢出一言。
说书人见结堂后白慕辰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径直走下台来,迈步走近。
手持铁扇深深作揖,这才说道:“鄙……鄙人张怀生,斗胆请前辈拜赐书评。”
白慕辰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说书人确实有几分本事伴身。
除去话本本身内容的吸引力外,最为重要当属他出色的表现能力。
不然也不会吸引大批商客,甚至是修仙门派的弟子前来聆听了。
白慕辰正想抒发己见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自脑海中激荡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