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都已经回到了家里了,还要分开,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喜欢分开这个词汇,床位不够,可以打地铺啊,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
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父亲应该是有他自己的考虑,夫君肯定也是这样的吧。
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来说,父亲和夫君都只是一种称谓,那是自己不想离开的人,具体的含义并没有成人那般细化。
“父亲,请答应我,这是最后的一次分离好吗,我只是想和你还有夫君,等着妈妈回来,永远的在一起,好吗?”
小申鹤最终只是张开嘴,说了这么一句话。
贯丘愣愣的看着申鹤,在离开的时候,自己都忘了,他告诉申鹤,母亲只是出了远门,毕竟一个孩子也是很难理解死亡的。
贯丘的声音略显的僵硬的回答道:
“嗯,爸爸答应你。”
随后就没有一丝迟疑,眼里全是坚定。
明俊在门口目送着杨远和贯丘两人进入滂沱大雨之中,心中总有一股担心的感觉。
“明明已经回来了,还是没有放下嫂子吗?”
明俊奈的叹息了一声,脸上满是落魄,转过头去,看着烛火下的申鹤,申鹤正在拿着一把短刀。
短刀并没有露出银白的锋芒,木柄是沉沉的暗黑色,刀锋之上,被几道厚厚的绿色的纸张贴着,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号。
那是驱魔世家的所使用的封印符箓,申鹤只知道,这是母亲送给自己的东西,父亲也说过了,母亲只是出了远门,她迟早要回来。
申鹤摸着贴满了符箓的纸张,愣愣的出神,家中虽然是驱魔世家,她的年纪太小,几乎什么都没有学过。
明俊看着那绿色的贴满字体和符号的纸张与匕首,一时间思绪也有点飘远,申鹤的母亲也是旁支,却极具天赋,在符箓上的道行几乎深的让明俊看不懂。
天妒英才,是明俊唯一能够想到的词汇,明俊相信,哪怕是之前魔神并起的年代,申鹤的母亲也一定能够凭借手中的符箓大放光彩,现在却死于一个人知晓的角落。
在另一侧的屋子之中,杨远和贯丘两人默默言。
屋子里面很是干净,看起来明显有人经常来做一些基础的打扫。
“杨远,我这样叫可以吧。”
天空的乌云几乎遮蔽了大部分的视线,屋子里的灯火被点燃,让这黑暗的屋子里面出现了光亮。
“没问题,贯丘叔叔。”
屋子里面虽然还算比较干净,但也就这样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东西。
“能不能帮我烧壶水,咱们再喝点茶叶,阴雨天得保证身上别受寒了,我得先稍微的收拾一下床铺,就只能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杨远眉毛一挑,却也没有说什么别的话,老老实实的去烧水了,自己盯着贯丘,有白金之星,哪怕贯丘突然暴走,自己也有把握制住他。
与明俊家的炉灶不同,贯丘和申鹤的家中就有炉灶,在屋里的炉灶一般只能烧一点水之类的,要是炒菜的话,就会哄得屋子里很是乱。
掀开放在柴木上的盖子,下面的木柴看起来已经过了很久,只是仍旧干燥,用起来也很好用,旁边还有助燃使用的禾草。
火石轻轻一打,就能把一些易燃的禾草点燃,等到火焰逐渐的变大之后,再将木头塞进去,彻底的燃烧起来,就能慢慢的等着水壶烧开了。
不一会,水壶就已经被烧开了,随后被杨远灌入茶壶之中,茶壶已经被贯丘提前清洗过,绿色的翠绿叶子在里面飘荡,散发出和之前明俊屋子里一般二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