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适时嚎啕,“她也是受了时家小子蛊惑,她年纪小,她能懂什么?一个巴掌拍......”
“你闭嘴!”老太太震怒,“大堂之内,岂容你一妾室喧哗?”
一旁自有妈妈上去,几个大嘴巴下来,见云为初并不阻拦,二姨娘顿时老实了。
白氏见那张妖媚的小脸被打得红肿不堪,心中愁苦顿消。
“你做了这等荒唐事,云府是留不住你了!当即杖毙,也算给侯府一个交代。”
老太太说了决断,二姨娘顿时惨叫着昏死了过去。
云为初虽于心不忍,但一想到女儿算计的是璠和侯府,还不知会面临怎样的反扑,也不由狠下心来。
起码,人死了,不是交代却甚似交代。
一场男欢女爱,女子并非受益的一方,一条人命填补侯府的颜面怎么都该够了。
云水绵却笑笑,不以为然,“侯府既当众维护了云家颜面,愿意把罪责推到时承泽身上,便是有所求。为何不听听侯府的要求呢?莫不是你们当真以为,我死了就一了百了?那也要看他们愿不愿意。”
白氏不由想起临走前聂华徵的那番话,立刻疾言厉色道,“是什么要求?”
云水绵却不看她,只对云为初道,“爹爹,时夫人说,侯府愿纳我为妾。”
云为初先是惊讶,随后狂喜,“此话当真?”
若是能把女儿嫁进侯府,攀上璠和侯这层关系,陛下面前再怎么失宠,也不至于被外调出京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算计了时侯府,还妄图他们给你名分?”
云水汀站起来说道,“时夫人那番话不过是,是时公子喜欢我,不想我作为云家女儿太难堪罢了......”
扭扭捏捏地说完,她觉得承认时承泽喜欢她很是丢人。
可若非如此她实在想不通依时夫人的脾气,怎么能接受算计了时承泽的云水绵。
她突然心慌意乱,直觉不好。
云水绵看着她,缓缓笑道,“大姐姐倒是不笨,自是有条件的。”
云为初皱眉,“什么条件?”
如果能做到,他还是很愿意结这门亲事的,毕竟云水绵死了,万一还要折进去半个姜妧,于他来说很不划算。
“时夫人说,时公子还未娶妻便纳妾,于理不合。若我们家愿把大姐姐一同嫁过去......她做大,我做小,就万事大吉了。”
大堂顿时一片死寂,云水绵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接着道。
“如此,游园会上我与时公子已有亲,又是个妾室,所以时公子一时行事作风孟浪了,也能说得出去。这就是为何侯府愿揽下此事,让云家不至于太难堪的条件。”
二女嫁一夫。
云水绵说着说着眉眼带笑,姜妧都担心她开心得太过明显,会被人打。
果不其然,云水汀咆哮一声,“你做梦!”
冲过去对着被捆成食用螃蟹似的云水绵便是一顿拳脚相加。
“你干的破事,凭什么让我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去死!你个贱人!”
众人皆由她撒着气,老太太甚至心疼地落了眼泪,“我苦命的汀丫头啊。”
姜妧觉得好笑,满场皆是她的孙女,老太太却觉得只有正打人的这个最可怜。
云为初则沉思着,他在权衡搭进去一个嫡女攀附侯府这门亲事是否得益。
而白氏也想到了此处。
她一直觉得女儿想嫁给太子,若云为初给力可能还有点儿希望,但他完全是个烂脓包,那这事便是痴人说梦。
这么一看,嫁进侯府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若阿汀嫁过去,能直接抵消二丫头犯得蠢。那又何必要把这个小贱人捎带上给阿汀添堵呢?
还是说,时府是打定主意,两个丫头都想要了,可天底下哪有这般美事?
云水绵像是猜透白氏心里所想般,她半天不反抗,此刻骤然用头一顶,云水汀当即没站住,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一旁的妈妈和丫鬟赶忙一口一个小祖宗地去扶她。
若不是姜妧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她差点儿没憋住笑出声来。
云水绵嘴角流着殷红的血迹,气喘吁吁道,“母亲别动歪脑筋了......”
“我是时公子必须要娶的,姐姐才是附加的那个。若不是时公子喜欢姐姐,为了纳我这个妾,他可以随便娶个妻,母亲明白了吗?”
这话,连姜妧听着都不可思议。
云水绵究竟做了什么,这真的是睡一觉就能做到的事情吗?
姐,开班吗?我报名学学。